既然巨石公司不是公家的,那麼即便他每天多開幾張空票,也損害不了公家的利益。
武小田雖然想通了,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我這樣做不是損害了巨石公司的利益嗎?”
老油條伸出兩根手指,笑眯眯的說道:“第一,你不是巨石公司的員工,第二,巨石公司的經理是鐵哥,鐵哥自己都樂意,你在這裝什麼鐵麵無私?”
就在武小田低頭沉思時,二賴子不耐煩了,突然伸手掐住了武小田的脖子,“媽的,怎麼跟你說話這麼費勁?要是不按我們哥倆說的做也行,馬上還錢。”
武小田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老油條馬上又跟了一句,“小田兄弟,你要是不還錢,我就把你對象是歌廳小姐的事告訴你家裏。”
“別,千萬別。”武小田是真的害怕了,他大聲喊道:“你們讓我幹啥我就幹啥還不行嗎?”
這句話一出口,二賴子縮回了手,老油條臉上也笑容滿麵,一屋子的緊張氣氛不翼而飛,風調雨順,一派和諧。
“這就對了嘛,小田兄弟,人得聽勸,來,吃豬爪。”二賴子抓起一個肥大的豬爪,放到了武小田的飯盒裏,“聽我們的話,包你有吃有喝……”
老油條就像相聲裏的捧哏,馬上又跟了一句,“有炮打。”
哈哈……
兩人一起放聲大笑。
很快,鐵哥就回來了,他和二賴子老油條一對眼神,就知道大事成矣。
不過鐵哥也不敢一開始做的太過分,他讓武小田最初幾天,每十車礦渣多開一張空票,然後再一點點增加,免得老狐狸潘東寶生疑。
******漆黑的海麵上半點燈光皆無,黑的讓人心悸,隻有單調的海水拍打沙灘的聲音,聲聲入耳。
小黑拿著一隻手電筒,躲在一塊巨大的礁石後麵,兩隻眼睛死死盯著黑沉沉的海麵。
他是在金夜歌舞廳下班之後才趕過來,現在是淩晨三點,正是人睡得最香的時候,也是海警最容易放鬆的時間段。
又過了半個小時,小黑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微弱的馬達聲音,突突突突……
他精神一振,立刻從礁石後麵閃身而出,側耳聆聽。
突突突的馬達聲越來越近,小黑擰亮了手電筒,一束光射向海麵,順時針劃了三圈。
很快海麵上也亮起來一束微弱的燈光,逆時針劃了三圈。
小黑大喜,這是他和黑臉雄定的暗號,黑臉雄一定就在那艘船上。
半個小時後,黑臉雄和一個長頭發,臉色慘白的青年出現在沙灘上。
黑臉雄今年四十多歲,個子倒是長得不高,但是極為粗壯,一張大黑臉就像剛打了鞋油的皮鞋一樣,油光嶄亮,隻不過凶相畢露,滿臉殺氣。
長發青年是黑臉雄手下的頭馬,叫長毛,非常能打,據說在港島的一次爭地盤中,他一個人用西瓜刀砍翻了對麵的六個人,一戰成名。
黑臉雄對他極其信任,跑路到暹羅也把他帶上了。
“雄哥,長毛哥,你們總算來了。”小黑和這兩人熱情擁抱,隻不過這兩人對待小黑卻是冷冰冰的。
長毛一把將小黑推開,沙啞著嗓子問道:“小黑,你說的那個有錢人是不是真的?如果讓我知道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