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夜玫瑰酒吧的大門又被重重的撞擊了一下,塵土飛揚,本就不大的酒吧大廳裏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酒吧大廳裏一片漆黑。
張大魯早就拉了電閘,在這種危機時刻黑暗能最大限度的保護他們。
最能打的周世臣和王金長兩人每人一把西瓜刀,就站在大門後,四隻眼睛牢牢的盯著搖搖欲墜的酒吧大門,如果有人衝進來,他們兩個就是第一道防線。
站在二人身後的是張大魯和嚴主任,張大魯也提了一把西瓜豆,眼睛都紅了,嚴主任從廚房找了兩把菜刀和張大魯並肩而立。
身材最瘦小的王輝拿著一把水果刀,他的任務是負責看著那三個被綁的結結實實的黑衣人。
萬一外麵的人真衝進來了,這三個人真是他們保命的最後手段。
哐!
又是一聲巨響,不堪重負的門板終於從門框上脫離下來,好在張大魯他們幾個在門後堵了很多桌椅板凳,門板才沒有摔到地上。
很快就有十幾個提著砍刀的爛仔衝了進來,但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酒吧大廳裏一片漆黑,人從光明的地方冷不丁進入黑暗,眼睛在適應之前是看不到東西的。
他們一衝進黑暗的大廳,立刻就失去了方向,像沒頭蒼蠅一樣亂喊亂叫。
黑暗中,兩抹雪亮的刀光閃過,耳輪中就聽到兩聲慘叫,衝在最前麵的兩個爛仔中刀倒地,哀嚎不已。
其他人都嚇得麻了爪,不知道該怎麼辦?
遇到這麼紮手的硬茬,對他們這些爛仔來說,也是第一次遇到。
以往他們在酒吧一條街坑害外地人,那些上當受騙的外地客商都敢怒不敢言,沒想到今天居然踢到鐵板上了,酒吧裏這幾個外地人居然真的敢動刀。
“不好,趕緊撤出去。”
“殺人了。”
“媽蛋,他們真的敢砍人。”
這群爛仔來的快,去的也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從酒吧裏撤的幹幹淨淨。
隻有最一開始中刀的那兩個人,躺在地上叫的像殺豬一樣淒厲。
周世臣和王金長一擊得手,見這群爛仔又退了出去,不由得信心大增。
他們把這兩個中刀的人又捆了起來。
“主任,我們兩個會不會坐牢?”這兩位心裏也沒底。
張大魯斬釘截鐵答道:“不會,我們是正當防衛,大家打起精神來,林總很快就會帶人來救我們。”
革安五人組信心倍增,大家手持利刃,嚴陣以待。
夜玫瑰酒吧門外,一個看起來像是大哥的赤膊大漢正皺著眉,詢問從夜玫瑰裏跑出來的小姐,“屋裏有幾個人?什麼來路?怎麼下手這麼狠?”
赤膊大漢叫陳銀水,瓊島本地人,是酒吧一條街的老大,這條街有好幾個酒吧都是他的,專靠坑蒙拐騙為生。
今天這種棘手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碰到,一時間沒了主意,因此才會詢問夜玫瑰的小姐。
這幾個小姐七嘴八舌答道:“水哥,聽口音屋裏那五個人是東北來的,特別能打,光哥他們三個一照麵就被人打倒了。”
陳銀水倒吸一口涼氣,罵了一句,“媽蛋,惹誰不好,這幫人最野了。”
這事不好辦了。如果讓手下這群爛仔硬往裏衝,那麼肯定死傷慘重,可是這事如果就這麼算了,陳銀水的麵子往哪裏放,以後在這條街,他還怎麼當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