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倩把頭低下,雙手捂著臉,悶悶的哭著。
邱德瑞畏畏縮縮的伸出手,想去撫摸魏倩一下,但他又害怕。
魏倩一個人哭了足足四五分鍾,終於止住了悲聲,抬起頭來,“算了,過去就過去了,這就是我的命啊!老邱,來,咱倆喝酒!”
魏倩舉起杯,又喝了一大口。
接下來屋裏安靜極了,除了咀嚼聲,聽不到其他聲音。
一斤散白被兩人平分了,喝過酒的魏倩,臉蛋紅撲撲的,似乎煥發了青春一樣。
她把炕桌往邊上一挪,突然伸手解開了衣扣,邱德瑞被嚇壞了,“倩兒,你要幹什麼?”
大片的雪白暴露在十月陰冷的氣溫下,但是魏倩恍然不知,“幹什麼?親熱一下啊!老邱,怎麼了?當初你不就是饞我的身子嗎?怎麼?現在看我人老珠黃了,沒興趣了?”
“不是,倩兒,我覺得你不對勁兒……”邱德瑞的話沒說完,雙唇就被魏倩堵住了,魏倩就像瘋了一樣,開始胡亂的拉拽邱德瑞的褲帶。
粗重的喘息聲從兩人的口中發出。
魏倩正在動作的身子突然一僵,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她停止運動,捂住了小腹,低下頭,呆呆的看著邱德瑞,眼角、鼻孔、嘴角甚至耳朵眼裏都沁出一抹刺眼的血跡,邱德瑞簡直嚇瘋了,他剛想開口問,可是肚子突然傳來一股刺骨的疼痛,這疼痛簡直就像刀紮一樣,讓他無法忍受。
“倩兒,你在酒裏放了什麼?”邱德瑞全明白了,為什麼魏倩會有如此瘋狂的舉動?
魏倩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尖笑聲,“老邱,看來我沒買到假藥,賣耗子藥的人告訴我這藥可靈了。”
“你,你,你,你瘋了,快,咱們去醫院。”邱德瑞一把將身上的魏倩掀開,強忍著痛,想穿上褲子,
但是褲子剛剛套到腳踝處,腹內的疼痛加重了,如翻江倒海一般,攪的邱德瑞根本無法呼吸。
一抹月色透過窗欞,照在土炕上,一男一女並排躺著,無力的喘息著。
魏倩吐了一口血,然後咯咯兒笑道:“老邱,當初你把我哄上床的那一刻,有沒有想過今天?”
邱德瑞嘴裏的血越冒越多,他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暗,一生的畫麵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飛快旋轉,他想到了初見魏倩的那一天,那時魏倩剛剛新婚不久,燙著一個小波浪卷,既有少女的青春活力,又有少婦的嫵媚多姿,當時他一下子就被這個女人迷住了,想的是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把她騙上床。
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局……
邱德瑞咳了一口血,用弱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我這輩子就是一個特麼的笑話,為筆生,為筆死,為筆辛苦一輩子……”
兩人幾乎同時合上了眼,停止了呼吸。
直到半個月後,房東來收房租,拍了班他們沒人開門,房東從院牆跳進去,這才看到屋裏的慘狀。
兩人的屍體就在炕上晾了半個月,一炕一地的蛆蟲密密麻麻的在爬,房東當時就吐了。
警察來了,通過屍檢查出二人是中毒而死,在摸清了兩人的情況後,警方做出了服毒自殺的結論。
很快,邱德瑞和魏倩的事就傳回到了熱軋廠,傳到了認識他們的人耳中。
聽說徐大友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個人抽了半包煙。
誰也不會否認徐大友是個好廠長,可是在任用邱德瑞這件事上,很多人都對他有意見,認為他把一個隻會溜須拍馬的邱德瑞放在技術科是最大敗筆。
隻有徐大友自己清楚,他為什麼會對邱德瑞這麼好?
三十年前,徐大友在革鋼技術學校學習,邱德瑞是他的小師弟,那時候徐大友家條件不好,經常吃不飽飯,是邱德瑞隔三差五的接濟他。
這份恩情徐大友從沒忘過。
。您提供大神二肥肥的重生之廠花太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