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上午,林徽都心神不寧,她實在是害怕風明達聯係她。
但是,怕什麼來什麼,快到十點時,抽屜裏的大漢顯發出了滴滴的鳴叫聲。
林徽的心髒就是一抽搐,她無奈的拉開抽屜,看到大漢顯上隻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速回話!”
林徽沒辦法,隻好抓起桌麵上的電話回了過去,“風局,找我有事兒嗎?”
“杜慶請了兩天假,你晚上可以出來了。”一上來,風明達就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林徽這個問題把風明達逗笑了。
“杜慶現在是刑警隊的司機,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他請不請假我能不知道嗎?”
林徽哀求道:“風局,今天晚上真不行,孩子沒法安排。”
“繼續送到你老婆婆那呀!”
“不行,老婆婆已經對我非常不滿了,我要是再借口加班,老婆婆一定會跟杜慶說的,萬一出事兒就不好辦了。”
電話那頭的風明達沉默了幾秒鍾,“那就明天,明天無論你想什麼辦法,都要到酒店來。”
風明達的口氣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小徽,馬上要過年了,過年的這段時間咱們肯定沒法見麵了,所以我想在年前見你一次。”
風明達都這麼說了,林徽隻能無奈的答應下來。
林徽心想,亮亮肯定是不能再送到杜慶的父母那裏了,隻能明天送到我媽家,讓我媽幫著看一夜。
******
晚上四點,睡了一整天的杜慶,精神抖擻的出了小旅館,他先跑到林徽工作的毛巾廠門口,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藏了起來。
晚五點,他看到妻子從廠子裏走出來,騎著自行車慢悠悠的向家的方向行去。
杜慶一路尾隨,直到看到妻子牽著兒子的手上了樓,他這才轉身離開。
看來今晚妻子不會出去了,杜慶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望。
他回到小旅館,買了點酒菜,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喝著喝著,杜慶突然把臉埋在手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作為一個男人,妻子出軌這種屈辱他絕對受不了。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手刃了那對奸夫淫婦,可是剛剛看到妻子牽著兒子的小手上樓的畫麵,又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經。
如果他殺了人,肯定是活不了了,妻子也死了,亮亮豈不成了孤兒?
這是杜慶最不願意看到的。
又一口白酒下肚,杜慶改變了主意,他決定隻殺風明達一個人。
杜慶猜測,妻子肯和風明達保持奸情,起因還是因為自己進了看守所,妻子去求風明達,這才有了後麵的一切。
這個理由讓杜慶的心軟了。
杜慶對著燈光,舉著酒瓶,隔著兩層玻璃,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杜慶自言自語道:“風明達,是生是死就看明晚了。”
******
第三天,杜慶依然在下午四點準時走出了小旅館,他的背後背了一個雙肩包。
晚五點,他看到妻子林徽從毛巾廠裏走出來。今天她沒騎自行車,而是站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
杜慶的心一沉,他知道,今天晚上妻子肯定是要去金盾酒店了。
等到妻子上車後,他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也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站前的金盾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