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民警跑到山門飯店門口,進去一看,雙方的人都認識。
一方是七嶺子牧場的場長和保衛科長,另一方是這裏的地頭蛇謝老大謝老二,切諾基裏還有一對年輕的小情侶,雙方都有人受了傷。
架是打不起來了,現在著急的是先把傷者送到醫院去,至於是是非非等事後再評判吧!
兩名民警想把那十來個地痞流氓帶回所裏,這幫人不幹了,一通吵吵,“又不是我們一方打架,憑什麼光抓我們不抓他們?”
這兩個民警犯了難,正好所長帶著人也趕了過來。
風景區的所長姓翟,精瘦精瘦的,一雙大眼睛長在這麼一張沒肉的臉上有點嚇人。
楚鵬對他們出警這麼慢有點怨氣,因此說話的時候就有些不客氣,“翟所長,派出所離這個飯店走路也就十來分鍾吧?你們來的還真是及時啊!”
這位翟所長也聽出楚鵬對他們不滿意了,瘦臉一沉,大手一揮,“那就全都先帶回到所裏。”
說完這句話,翟所長轉過身,不再去看楚鵬,背著手走到了謝老大謝老二身前。
這二位此時已經清醒過來,他們受的傷可比譚明秋和樊田重,一個下巴粉碎性骨折,另一個被敲掉了半嘴牙。
翟所長看了兩眼,心裏也有點發虛。
雙方加起來有五十多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了性質這麼惡劣的械鬥,四個人受傷,而且看樣子都不輕。
這事要是傳回到分局裏,自己一個處分是跑不了的,還有這之前,內保分局的局長王常鬆已經打過電話,隻不過自己沒重視罷了。
“你們幾個,把他們倆抬到我的車上,連同外頭那對受傷的小情侶一起送到醫院去。”翟所長心想現在隻能先把受傷的送到醫院,剩下的事就要從現場這些人身上做文章了,怎麼運作才能把自己的責任降到最低?
剛說完這句話,就見外麵開過來兩輛車,前麵的那輛是藍白相間的桑塔納警車,警燈閃爍,警笛拉的震天響。
警車後麵,緊跟著一輛黑色的奧迪100。
兩輛車在雪地裏跑得飛快,轉眼間就來到了山門飯店。
路太滑,車速又快,兩輛車在停車時差點沒刹住車,滑行了五六米,才堪堪停下來。
兩輛車的車門同時打開,警車上下來的是王常鬆,奧迪上下來的自然是林致遠了。
王常鬆下車後直奔翟所長,林致遠一亮相,楚鵬急忙跑了過去,滿臉愧色,“林總,對不住了,你的朋友我沒保護好,受了傷。”
“人在哪呢?”林致遠一聽就急了。先不說譚明秋的身份,就算一個普通朋友到革安來看他,遇到這種事兒也不能善罷甘休啊!
“在我的車上。”楚鵬急忙把林致遠引到了切諾基車前。
林致遠拉開車門,一看到滿身是血的譚明秋當時就急了,“怎麼傷的這麼重?這幫人也真是太無法無天了,風景區就這麼亂嗎?”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王常鬆和翟所長都聽到了。
翟所長心裏一沉,現在革安能開得上奧迪100的都不是一般人,不知道後來的這位爺又是什麼來路?
王常鬆的臉瞬間就漲紅了,林致遠好不容易托他辦件事,沒想到還出了這麼大的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