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和李振山在燕京住了十多天,總算把新材公司上市的事定下來了。
新材公司定在十月九日在深交所上市,這個日期照比前世整整提前了兩年多,不要小看這兩年的時間,給革鋼爭取了寶貴的先機,讓革鋼在國內鋼企中處於領先位置。
八月下旬,革鋼眾人返回革安,林致遠向李振山請了兩天假,中途在盛天下了車。
林致遠去見了譚明秋和樊田,樊田的預產期定在九月上旬,此時她向學校請了假,在家休養,樊田的母親從南方趕了過來,一直在照顧女兒。
自從樊母來到盛天,譚明秋就陷入到水深火熱之中了。
樊母怨恨譚家人到現在都不露麵,經常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指責譚明秋,譚明秋自知理虧也不敢還嘴,隻能默默承受。
這些天他簡直成了受氣包。
林致遠一到,就看出了端倪。
林致遠把譚家的兩大包行李以及那五萬塊錢交給了樊田,“小樊,明秋的母親工作忙,抽不出時間,這個錢是她讓我轉交給你的,將來孩子生了,雇個保姆照顧你和寶寶。”
樊田推辭了幾次,但是林致遠很堅決,“小樊,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我希望你站在明秋的角度多考慮考慮,這個錢收下了,你和譚家的關係就能得到緩和,明秋的性子倔,就要靠你在中間起到緩衝的作用。”
樊田默然不語,最終還是收下了錢。
樊母是個小學老師,她本來就因為親家沒參加婚禮耿耿於懷,現在女兒馬上就要生了,譚家的人居然還不露麵,怒氣累積在一起,在臉上就體現出來了。
林致遠馬上查覺出了這一點。他馬上說道:“小樊,這個行李箱裏有譚家長輩給寶寶送的長命鎖,不如你拿出來,讓我開開眼界。”
樊田也是很聰明的,她知道林致遠這麼做是為了平息母親的怨氣,當即打開了第二個行李箱。
行李箱裏足足有六套長命鎖,還有四套手鐲腳鐲,有黃金的,有白金的,最大的那套長命鎖二百多克,即便是婚禮上那套鑽石首飾已經讓樊母見識到了譚家的實力,但是見到眼前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長命鎖,樊母還是被震驚的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她隻是南方一個小城市的老師,家境普通,哪裏見過這麼多的金銀首飾?
林致遠趁著她發愣的功夫,給樊田使了個顏色,樊田會意,轉身出了房間。
“阿姨,我替明秋的家裏跟你說聲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明秋的父母意見挺大的,這也難怪,但是明秋也有他的苦衷,他的家庭和我們不一樣……”林致遠耐心的勸說著樊母。
譚明秋從未跟樊田和她家裏說過自己真正的身世。但是在婚禮舉辦時,樊母已經從那套鑽石首飾猜出譚明秋的家世不一般,現在看到這麼多的長命鎖,她已經確信無疑了,女婿的家裏一定非常有錢。
“小林,阿姨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知道明秋有他的難處,但是他家裏實在是太過分了,婚禮不來人也就算了,現在小田懷孕馬上就要生了,他的家長連麵也不朝一下,這把我們小田當什麼人了……”樊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宣泄渠道,拉著林致遠大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