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陳雨宣布下課。
許建洲拿著筆記本幾步就衝到了講台上,在經過林致遠身邊時,他還扭頭打了聲招呼,“林總,回來了?”
林致遠衝他點頭笑了一下,算作回應。
許建洲也無暇再和林致遠過多交流,他攔住想要離開的陳雨,“陳老師,我來的晚,有幾個問題不明白,你能不能幫我解答一下?”
陳雨真不想搭理這個武大郎,但是看在每個星期二百元補課費的份上,她隻能耐著性子停下腳步,“我希望你下次上課能夠準時一些,上課不聽講,就算補再多的課都沒有用,知道嗎?”
“知道,知道,以後我一定注意。”許建洲笑得很有些不懷好意。
他偷眼看到,其他學員都已經離開教室,現在屋裏就隻剩下他和陳雨兩個人。
“陳老師,我的英語基礎太差了,一周一節的補課對我來說完全不夠,我希望每周能再增加一節,你放心,課時費我會按時付的。”說著,他掏出錢包,掏出兩張紅彤彤的百元大鈔,硬塞到陳雨的小手中。
陳雨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今天就補嗎?時間會不會太晚了……”
“不晚,不晚,現在剛過九點,補完課也才十點多,陳老師,你就幫幫忙吧,誰讓我的底子太薄呢!”
九十年代中期教師的待遇普遍不高,即便是大學老師,陳雨每個月的收入也隻在千元出頭,許建洲之前每周補一節課,每節課的課時費是二百元,一個月下來就是八百,這幾乎頂陳雨一個月的收入了,現在許建洲又提出每周加補一節課,那麼補課的收入已經超過她的工資和獎金了。
這個誘惑是她拒絕不了的。
“那好吧!咱們就從上節課結束的地方開始講……”陳雨攤開了教材,坐在了許建洲身邊。
喝了酒的許建洲,聞著陳雨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難免心猿意馬,坐立不安,就好像有一團火苗,在胸中不斷的跳動著。
不過他並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像陳雨這樣的知識分子,絕不能心急,要一步步把她引入陷阱中。
終於,一節課補完了。
許建洲口是心非的說道:“陳老師的水平就是高,經過你這麼一講,有很多以前我不明白的問題都學懂了。”
他看了看外麵濃黑的夜色,“陳老師,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吧!”
陳雨倒是沒有推辭,她也不是第一次坐許建洲的車了,而且外麵確實太晚了,有個男人送,相對能夠安全一些。
許建洲開著他那輛佳美出了鋼院校門,右轉進入衛鋼街。
此時衛鋼街的道路兩邊燈火通明,大大小小的肉串店還在營業。
肉串是衛鋼街最大的特色。
“陳老師,要不要吃點夜宵?你看你幫我補了這麼長時間的課,一定餓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陳雨就推開車門,急匆匆的下車了,“不用了,我不餓,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許建洲望著陳雨逃跑一樣的背影,用手撓了撓下巴。
看來用美食是誘惑不了這位陳老師,下次隻能另外找個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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