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急忙站了起來,一個勁兒的謙虛。
譚光文看著林致遠,越看越喜歡。
和其他領導一樣,麵對這麼一個能幹實事的優秀年輕幹部,都有一種想把他招攬至麾下的想法。
可是譚光文一想到羊城分公司這個項目實在是太過重要了,又隻能打消了這種想法。
“致遠,前段時間在羊山受的傷,沒有大礙了吧?”
“譚省長,我皮糙肉厚,早就沒事了。”
譚光文主動提起此事,林致遠心領神會,兩人點到為止。
就這麼一件小事,羊山的領導班子基本全部換掉了,這在年前的粵東官場引起了軒然大波。羊山那些領導運氣也真是沒誰了,同時得罪了省裏的二號三號人物,丟掉烏紗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李振山略坐了半個小時,便起身告辭,譚光文夫婦親自將他們兩個送出門。
“致遠,明秋那邊麻煩你了。”臨上車時,林主任主動提了一句。
“林阿姨,客氣了。”
眼看著奧迪車出了院子,林主任轉頭看了一眼丈夫,“這兩個人都是能幹實事的人才。”
譚光文點了點頭,“林致遠就不用說了,他跟明春、明秋的關係都非常好,以後對他就像自家子侄一樣,能幫的就幫一把,至於振山部長……”
譚光文閉口不言,林主任替他把下麵的話說完了,“你在外麵那麼多年,確實需要一個在部委裏的幫手。”
夫妻兩個轉身進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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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研究中心坐落於燕京北三環一座不起眼的四層小樓內。
李曉寧教授坐在辦公室內,正眉頭緊皺的盯著港島發過來的資料。
一九九七年七月以後,港島經受了三次國際遊資的進攻,損失慘重。
這些國際遊資花樣百出,利用股市、彙市、期市,全方位打壓港島的經濟。
港島方麵雖然頑強抵抗,但是很顯然,無論是資金麵還是經驗方麵,都和那些老奸巨猾的國際遊資無法相比。
三次進攻下來,國際遊資從港島賺取了數百億的利潤。
國家當然不會對這種狀況視而不管,管理部門曾經數次召集國內頂尖的金融專家,開了無數個會,希望能夠找出遏製國際遊資的辦法,但是很顯然,收效甚微。
李教授是國內金融方麵的頂級專家,每次重要會議他都會出席,但麵對眼前這種情況,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叮鈴鈴……
桌上的電話響了。
等待了幾秒鍾後,李教授伸手拿起了聽筒。
“請問是李教授嗎?”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就是,請問你是哪位?”李曉寧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對方是誰。
“我是林致遠,李教授,你還記得嗎?”
一聽到林致遠這三個字,李教授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當然記得,你是林總。”
他又怎麼能忘記那個準確預測了南洋金融危機的年輕人,要不是知道這個人是一家大型國企的領導,李曉寧甚至有想把他招進金融研究中心的想法。
金融嗅覺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東西。李曉寧認為,基礎知識和專業技術是可以通過後天學習得到的,但是金融嗅覺就隻能靠天賦了。
這個外行人偏偏擁有李曉寧羨慕不已的敏銳的金融嗅覺。
“李教授,馬上要過年了,我給您拜個早年。”
“林總,謝謝了,也祝你們全家闔家歡樂。”
“李教授,我現在在燕京,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