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激烈,甚至可能會出現價格戰。”呂鐵生脫口而出。
“沒錯,呂總,你看你這不是都明白嗎?上次我跟你說了,在出口上草鋼不占任何優勢,所以以草鋼現在的產能,足以供應西部大開發所需的鋼材,你們實在沒必要跟風去擴大規模。”
李振山沉思良久,“老呂,我覺得致遠說的有道理,草鋼離出海口太遠,就算鋼材出口再熱鬧,跟你們也沒什麼關係,還不如好好改造一下現有的設備,把質量提上去,把成本降下來。”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呂鐵生心有不甘的一咬牙,“那就按你們說的辦吧!我把企業的工作中心轉到稀土上來。”
“這就對了,呂總,稀土的利潤可是遠遠要超過鋼材的,別看現在稀土價格低,但隻要咱們的稀土戰略成功,今後不再大量出口,並且也不出口稀土原礦,而是將精煉後的產品賣給外國,利潤將是鋼材的幾倍。”
呂鐵生得到了正確的答案,李振山卻開始思索起林致遠剛才的話,“致遠,你說兩年內咱們國家會加入世貿組織?”
“肯定會,這麼多年國家不是一直在談判嗎?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或者力量能夠阻擋神州加入到全球經濟大循環中。”
“如果你的判斷準確,那將來咱們國家的鋼鐵產業一定會出現產能過剩,咱們有沒有辦法提前遏製這種現象的發生。”
“主任,這就是我們大型工委的工作呀!咱們可以提前入局,將國內的幾大鋼企進行重新組合,打造出兩到三個超級企業,利用這些企業進行市場調節,而不是任由那些中小企業盲目擴大規模。在入世的前幾年,鋼鐵企業一定會嚐到一點甜頭,但是海外對鋼材的需求也是有上限的,一旦達到那個上限,出口減少是不可避免的,咱們要做的就是防患於未然…,”
李振山喝了口啤酒。他終究是鋼鐵企業出來的領導,對這個行業還是很關心的,不想看到林致遠說的那種情況發生。
“致遠,等稀土的事解決了,咱們再來研究一下鋼鐵企業的問題。”
“主任,我就等你這句話呢!”
這頓家宴喝的賓主盡歡。
第二天上午,林致遠和呂鐵生趕到燕京有色金屬研究院,拜訪了張成國院士。
張成國院士今年六十八歲,是我國稀土金屬冶煉分離領域的專家,長期從事各種稀土精礦冶煉和單一稀土元素分離的研究。
說起來張院士和草鋼也是很有淵源的,七十年代,他在草鋼工作過一段時間,最終研究成功酸法新工藝,從而解決了草原稀土礦冶煉的難題,並成功地應用於生產實踐。
八十年代,張院士又一次來到草鋼,研究成功了第三代酸法冶煉新工藝,讓草原稀土礦提煉再上一個台階。
因為有著這層關係,草鋼那邊電話一打過來,張成國院士當即就同意了和呂鐵生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