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梁副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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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五道口,華清嘉園。
“老婆,我回來了。”一進家門,薛兆寬便高聲喊道。
這戶房子是去年薛兆寬貸款買下的,一百五十平,總價七十萬,薛兆寬聽了林致遠的建議,辦了一個二十年的貸款。
本來薛兆寬的嶽父嶽母是準備全款支持薛兆寬和黃嘉妍這對小夫妻的,但是被薛兆寬婉拒了,他覺得在深市的房子就是嶽父母給買的,如今在燕京安家了,自己這個男人總不能真成吃軟飯的吧?一下子拿不出全款就辦貸款,總之,不能再花妻子娘家的錢了,要不然以後在妻子麵前都無法硬氣起來了。
若是在往常,黃嘉妍早就像一隻小鳥從屋裏飛出來,高喊著老公,撲進薛兆寬懷裏。
黃嘉妍是那種非常典型的羊城小女孩,性格溫柔,相夫教子類型的賢妻良母。
但是今天很奇怪,薛兆寬喊了一遍以後,屋裏沒有任何動靜,他換好拖鞋,走進屋去,臥室的門緊閉著,廚房裏也沒有傳出任何菜肴的香味,這和平時大相徑庭。
以往每天薛兆寬下班回到家,黃嘉妍就會把菜做好,把湯煲好,等著他回來吃。
今天這是怎麼了?
薛兆寬輕輕的扭動門把手,看到妻子正在床上躺著,雙手捂著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薛兆寬非常擔心,因為自從他們在燕京穩定之後,小兩口便開始了造人計劃,就在今年三月份,黃嘉妍成功的懷孕了,如今的她可是重點保護對象,容不得半點閃失。
“嘉妍,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薛兆寬走到床前,輕聲問道。
黃嘉妍終於把手從臉上拿開,當時就把薛兆寬嚇了一跳。黃嘉妍滿臉淚痕,雙眼紅腫,明顯是剛剛哭過。
“嘉妍,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咱們馬上去醫院。”薛兆寬當時就慌了手腳。
黃嘉妍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抱住薛兆寬,淒淒慘慘的叫道:“老公,我老豆出事了。”
薛兆寬一愣,“外父怎麼了?”他在粵東生活了幾年,稱呼上也發生了一些改變,外父是粵東那邊的叫法,就是嶽父的意思。
黃嘉妍的父親黃成希在羊城經營服裝製造批發生意,買賣做的很大,其實不隻是黃成希,就連黃嘉妍的伯伯叔叔都是做這行的,整個黃家在羊城的服裝行業都是很有名氣的。
“我媽白天給我打電話,說我老豆還有我伯伯叔叔都被稅務局的人帶走了,說他們偷漏稅款,案子很大,要被判刑,嗚嗚嗚……”
一聽到黃嘉妍的哭聲,薛兆寬當時就慌了,“怎麼可能?外父做生意一向都是奉公守法的,一定是被冤枉的,我給林總打個電話,讓他幫忙想想辦法。”
出了這麼大的事,薛兆寬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林致遠,他也隻能向林致遠求助。
哪知道薛兆寬剛剛把手機拿出來,黃嘉妍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老公,不能跟林總說。”
黃嘉妍淚眼朦朧,顫抖的聲音透著無盡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