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黑白為主色調,巧妙的運用光影和簡明的圖形組成的帶有未來風格的書房裏。在中一身正裝,仍是白日出門時候的那身,正經危坐在特製的黑白色琉璃桌旁,纖長的手指在白色的筆記本鍵盤上跳躍著。
這個時間若是平常他早就已經睡覺了,可智英還沒有消息。雖然他騙沫沫說智英早就已經回家了,可這不能讓自己安心。他想借助網絡來轉移注意力,可那些財經消息現在卻難以吸引他的眼球。
定了定神他把目光從屏幕上移開,馬上就注意到了置物架上的卡通電話。整個房間裏,唯一與房間風格不符的就是那個蘋果式的可愛電話了,綠色的大蘋果上綁著大大的紅色蝴蝶結,上麵還畫著一個誇張的可愛笑臉。
那是沫沫掙第一筆錢時給他買的禮物,他當時超愛這樣卡通的樣式,現在看來就十分幼稚了。隻是它的意義非凡,到現在還是舍不得丟棄,仍被放在書桌的最顯眼處,顯示出主人對它的喜愛程度。
一陣活力四射的鈴聲響起,是韓國當紅組合H.O.T的最新主打歌。這也許是這部電話的唯一可取之處了,除了原裝的幾首幼稚到極點的兒童歌外還可以任意按照主人的心意隨意從網上下載鈴聲。
當然這是在中請人花了大價錢改裝過的,改裝的價錢早就超過了它原價的不知道多少倍,可沒辦法,從上中學後他就受不了翻來覆去就就那幾首兒歌了。
“喂,恩赫嗎?”忘了說一點,這部電話機除了模樣幼稚外,還有老式電話機共有的缺點——沒有顯示屏。
“嗯。”
對麵的話音未落就傳來喘氣的聲音和搶奪電話的叫嚷聲,最後說話的換了一個人。
“喂,在中嗎?沫沫在哪呢?睡覺了沒?問我了沒?你怎麼說的?……”
智英向發射機關槍似的連連發問。
“早就睡了,”若是一般人早就被智英這連環發問繞暈了,可在中是誰,他已經認識智英十多年了,對於處理這種情況顯得遊刃有餘,直接避開她的問題指向中心,“我跟她說你回家去了,所以她現在早就睡著了。先說你們吧,怎麼回事?人也不回來,電話打不通。”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智英的心情十分低落,剛開始被騙的憤怒情緒早就在爬了三十幾層樓後慢慢地被磨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言說的無力與失落。
“為什麼,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接二連三發生在我身上?我隻不過是想做演員而已……”
恩赫撫摸著智英的背,用最原始的方式安慰她。爬了四十幾層的樓,兩人都累得癱坐在地麵上,尤其是智英她的高跟鞋在爬樓中完全報廢,雖然僥幸沒崴到腳,可光著腳在地麵上走,廢棄的裝修材料把她的腳戳破了。
偏偏智英怕恩赫擔心自己放棄不爬了,死瞞著愣是不露出一絲異樣,讓傷口撕裂的更深了。傷口發白向外翻著,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在中耐心地聽著對麵智英的哭訴,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她完全哽咽再也說不出話來,顯然負麵情緒已經發揮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告訴她讓恩赫接電話。
“我剛剛查了那棟樓的歸屬人,你猜是誰?”
“誰?”恩赫聽著在中的語氣有種不好的預感。
“樂喜金星,就是你們家族。”
聽到這樣的答案,恩赫在吃驚之餘又有些了然,苦笑幾聲。
“智英遇見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你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這樣最好,因為你在,我也不想插手你們家族的內部事務。給不給我交代不要緊,智英是否原諒你才是最重要的。還有,這件事最好不要讓沫沫知道。”在中不厭其煩的再次叮囑。
“知道了,你放心吧。”恩赫掛斷電話。
“你剛剛跟在中說什麼呢?為什麼我遇見你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額,這個嘛。”恩赫顧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口。
“哦——我知道了。”智英拖長聲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啦。”恩赫十分緊張,難不成她知道這棟樓是他們家的?
“自從我遇見你以後就流年不利,想來你就是我命中的災星了。”
原來是開玩笑,恩赫放心了。
“那好吧,既然我是你命中的災星,那你離我遠點好了,我現在要坐電梯回去嘍。”
“真的?電梯修好了?”
智英立馬從地上站起來,這地上又髒又硬。更重要的是白天過度的曝曬把這裏曬得像火炕一樣,熱的燙人,能離開這鬼地方自然是最好啦。
“那是自然!”笑話,他是李家的少爺,知道了這是他們家的產業後哪裏會搞不定,一個電話就完事了。
“喂,女人,你小心點好不好。小心你腳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