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哥請來坐鎮的幾位貴賓,全躲到一旁接電話去了。
就連帽哥,也接到了一個他不得不接的電話,做賊心虛地走到了一旁。
唯獨方少寒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滿臉扭曲。
這名單還他媽能搞錯?
怎麼搞錯的?
打字員把字打錯了?
領導把人記混了?
“這也能搞錯?”方少寒強壓著一股子怒氣,謹慎問道。“領導,咱們軍部什麼時候犯過這種低級錯誤?”
“聽上麵的意思,牽扯這件事的人,全被口頭批評了,其中包括一位以為是你,並且力保你的無雙戰神,也受到了處分…”領導也頭腦風暴了。
這他媽也能搞錯?
喝了吧?
“小方,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我總覺得透著邪乎。”領導意味深長道。“軍部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而且,你的確夠資格入選十大了…”
方少寒大腦飛速旋轉,得罪人?
沒啊。
他都基本不回京,一直在部隊待著。
真要說得罪人,眼前這個姓張的家夥算嗎?
可這他媽也是剛得罪的啊!
他還能一個電話,就讓軍部改名單?
這不扯嗎?
“沒,我誰都沒得罪,老領導您再幫我查查,肯定是哪兒出了問題。我怎麼可能不入選?沒道理啊!”方少寒萬念俱灰。
還什麼狗屁給大哥二哥報仇?
誰他媽還關心老爸的綠帽子?
老子連是不是他親生的,都還沒做親子鑒定呢!
他丟不丟臉,關老子屁事!?
雪寶瞧著這眼前的一幕。
又美眸流轉地望向氣定神閑吃飯喝酒的張哥,小手兒全是汗…
內心深處,生出了濃濃的愛慕和仰慕…
這就是張哥?
簡單幾個電話,直接就把這群逼格拉滿的大人物,全給幹的雞飛狗跳了?
難怪第一次相親的時候,臭男人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原來是真沒看上自己啊…
“吃啊?愣著幹嘛?”張哥給雪寶夾了一根雞腿。
“哦…”雪寶櫻桃小嘴囁嚅,有點心虛,還有點小自卑…
“單位有點事,我得回去一趟,你們慢用…”
幾位大人物用不同的理由,全跑了。
隻是臨走前望向張若愚的眼神,既複雜又困惑。
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到底,是誰?
方少寒雖頗有定力的坐在椅子上,卻再也沒心情陪張哥喝酒談判了。
他恨不得立馬把張若愚趕出家門,然後瘋狂打電話托關係求助…
牛都吹出去了,突然落榜,這誰受得了?
會抑鬱的…
“見到了?”
帽哥躲在書房,剛接通,電話那邊便傳來一把淡然卻彌漫著無窮威壓的女聲。
“剛見到。”帽哥有點拘謹,還有點為難。“和你長的很像。”
“哪像?除了性別,就像從她爹身上扒下來的,脾氣又臭又硬,一點不懂收斂。”女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但光聽評價,可不算讚美。
“這些年委屈你了。”女人淡淡道。
“委屈啥啊,又不是沒拿好處,再說,我有自知之明,跟你不是一路人。”帽哥聳肩。
當年往事,複雜的很。
但不管如何,帽子他戴了,他也懶得解釋,解釋一次,丟一次臉。
“打這個電話,是想提醒你一下。”女人停頓了下,說道。“你惹她,頂多韓道尉找你麻煩,這老東西看似性情乖張,其實城府極深,輕易不會暴雷。”
“可你要惹了她老公。”
女人緩緩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別惹他,他可不管方少寒是你親生的,還是領養的。”
“他甚至不會管你是誰。”
帽哥神情一滯,內心一片驚駭。
他隱隱察覺到張若愚的不同平凡,雖然沒有什麼實質證據,但他知道,這男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