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剛彪被手下攙扶著,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惡狠狠地盯著被扔地上的何妙菱:“小賤人,死到臨頭,你可想好了遺言沒有?”
“馬爺我大發慈悲,還能叫你選一個死法。”
“你是願意伺候我這些兄弟們,讓他們痛快痛快了再走?還是,我把你這渾身細皮嫩肉,給一片片地割下來,燉給你吃了,你再走?”
何妙菱眨了眨眼睛,一雙清淩淩的眼眸,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卻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
馬剛彪不由皺眉:“你是嚇傻了嗎?”
正要叫背後幾個手下去嚇唬她一下。
何妙菱終於開了口:“我倒是沒有嚇傻,隻是我覺得,你倒是被嚇傻了。”
馬剛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張狂地哈哈大笑起來:“我馬剛彪活了這四十年,走南闖北,什麼腥風血雨沒有見過,我從來就沒有知道什麼害怕。”
說著,他就想動手了:“何姑娘,你還是少耍嘴皮子了,把解藥給我交出來,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何妙菱站了起來,雙臂交叉抱在胸前,靠在了牆上。
“你現在要是對我跪地求饒,我也能給你一個痛快。”
馬剛彪又愣了。
一旁幾個手下,有些不安的,已經在遲疑起來。
“大哥,這女的她怎麼也不害怕啊,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是啊大哥,別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都嚇的又哭又求了,她都不怕?”
馬剛彪眼珠轉動,突然,他濃眉倒豎,大喝一聲:“不好,這是陷阱。”
幾個手下一聽,立刻想帶著馬剛彪逃出門外。
結果,剛推開了門,卻全都傻眼了。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院子裏頭已經靜悄悄地,站滿了官兵。
……
“馬剛彪,你身為西營一個千戶長,為何將一無辜女子擄到這裏來?”
蔡縣令指著馬剛彪冷冷說道。
馬剛彪暗暗咬牙,卻麵無表情。
他雙腿不能動,兄弟們想帶著他跑,是不可能,讓兄弟跑?
圍起來的人卻這麼多,根本跑不了。
何妙菱,他竟然栽到這樣一個小女人的手裏頭。
何妙菱此時已經走了出來。
趙明毅一看,立馬示意她後退:“小心。”
馬剛彪一個手下,眼疾手快就想把她抓過來當人質,結果一伸手,何妙菱不躲,反而也衝他伸出手來。
“啪——”都一聲,在他手上拍了一下。
那手下蒙了一下,不知何意,手背忽然肉眼可見出現了灼燒的劇痛:“啊,我的手,痛死我了。”
隻見他的手背,也如在滾水中蒸煮過一樣,迅速腫脹起泡,手指紅腫如豬蹄一般。
他痛得爬在地上慘叫,連著他那隻看不出是人手的手,叫人不寒而栗。
馬剛彪嚇得一縮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何妙菱。
他能想到,如果是他,剛才對何妙菱伸了手,他也會是這樣的下場。
何妙菱繼續往前,這時,又一手下想用到對付她,趙明毅和蔡縣令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一陣刀劍相交的打鬥中,何妙菱被趙明毅護著,一根頭發絲都沒有亂,馬剛彪等人,很快就已經全部給抓拿歸案。
蔡縣令向何妙菱道謝:“多謝何姑娘大仁大義,以自身為誘餌,引出了這波窮凶極惡之人,本官佩服,佩服。”
何妙菱還笑著。
馬剛彪咒罵:“小賤人,想不到我馬剛彪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卻能栽到你的手裏,你等著,會有人替我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