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何妙菱說了,是看她外祖母的,因此,她徑直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裏。
侯府老夫人正在琢磨事兒呢,就聽說何妙菱來了。
“她來幹什麼?”
何妙菱不等她嫌棄,就已經走了進來,笑吟吟的給她行禮:“菱兒給外祖母請安。”
“起來吧。”老夫人態度十分冷淡:“你來有什麼事?”
何妙菱就等著她問呢,便立刻就說了起來:“也不是別的什麼事,我是聽說,大表姐開春就要跟三皇子定親了嗎?那大表姐都要定親了,大表哥的婚事是什麼時候,我這個做表妹的,也好提前給大表哥準備賀禮啊。”
“你怎麼知道的?”老夫人覺得奇怪,這事她也才剛剛知道:“你不好胡說,聖旨還沒有下。”
何妙菱驚訝:“這樣啊,那大表哥的婚事,是什麼時候呢,聽說定親快十年了,雲姝姐姐開過年就二十歲了吧,哎,外祖母,你是不知道啊,外頭的人傳言說侯府,看不上鄭家窮,看不上雲姝姐姐年紀大。”
“外祖母,是不是有這個事兒啊。”
老夫人頓時怒了:“胡說八道,你都是聽誰說的?”
這話傳出去,不就得罪了鄭宰相?也得罪了那些文人。
文人的嘴和筆杆子,可比刀子還厲害。
何妙菱笑了笑:“是不是胡說的,主要事情就在世人眼前放著,誰家的大少爺二十四歲了,還沒有成親,誰家的女兒留到十九歲還沒有出閣?人家二小姐眼瞅著都要十八了。”
老夫人心口就覺得難受:“就你牙尖嘴利的,這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侯府被人罵了,故意耽誤人家姑娘的青春,耽誤人家的終身大事,永興侯是我的親舅舅,老夫人是我的外祖母,他們這麼的汙蔑你們,我怎麼聽得下去?”
“我要是聽下去了,還無動於衷,那我還是個人嗎?狼心狗肺啊。”
何妙菱還是第一次諷刺她自己。
但是老夫人聽的,心裏貓抓了似的,瞪了她一眼:“家裏的大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你回去吧。”
何妙菱就笑嘻嘻:“我不走。”
老夫人眼睛都瞪大了,真是好厚的臉皮:“你還賴在我這裏?”
“外祖母,您是我的外祖母嘛,我知道,你疼我都來不及呢,巴不得我天天兒的都陪著您老人家,我這才來,茶都沒有喝一口,就跑了,多不孝順。”何妙菱說著,還到老夫人身邊,親手給她捏肩:“您舒服不舒服?”
她殷勤無比的態度,一下子就給老夫人整蒙了,等自己的肩膀給她捏了兩下,才猛地回過神來,瞪大眼看著眼前的女子,仔仔細細地看,就好像看眼前的人,是不是披著畫皮冒充的。
“夠了,別捏了。”
“你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老夫人生氣了。
何妙菱這才笑嘻嘻地退下來:“我隻是替外祖母覺得不平罷了,一把年紀了,不光沒有安享晚年,還要替侯府這些不懂事的小輩們操著心。”
老夫人臉色有些黑:“不懂事?你的表兄弟姐妹們,個個都比你強。”
這下子輪到何妙菱臉黑了:“那我也不可能差多少,誰叫我娘也是你肚子裏生出來的,我娘的孩子,哪裏不如舅舅們的了?”
老夫人給她氣個不輕,看看,看看,何妙菱這個死丫頭,就法兒招她喜歡。
嘴硬,心狠,沒有大局觀,臉皮還厚,心眼又多,又是個無知無畏的,一個落水,也沒有教清楚她低頭做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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