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老夫人請您去呢。”
何妙菱眸光閃了閃,她就知道,賢妃一定坐不住的。
盧遠超死了以後,田英榮就是她的狗腿子,田家這些年一直靠著永興侯府升官發財,田家要是倒了黴,就一定會連累到永興侯府。
這算什麼呢。
何妙菱想著,對她舅舅永興侯沈修賢來說,這算是後院失火。
前一刻,為了維護自己的親姐姐,不得已表明了立場,替太子做事,去平定北方的兵禍,下一刻,自家姐姐做過的“好事”又被翻了出來,即將惹上官司。
何妙菱去了永興侯府,見著了自己的外祖母。
侯府老夫人死死地盯著她,眼前的小姑娘明明沒有多大,卻一次次的把侯府的顏麵踩到地上去。
“你說吧,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放過娘娘。”
她知道,跟這個死丫頭談什麼親情,根本沒用。
何妙菱一時沒說話,倒是看向了眼神露出意外的沈承業。
沈承業被太子舉薦之後,一直在兵器營做事,很受看重,尋常都在研究那些暗器兵器的,今日祖母卻讓他留下來,他正覺得意外的。
祖母和表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又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祖母當著表哥的麵這樣問我,好像是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何妙菱能看得出來,祖母把表哥沈承業叫來陪著,是什麼意思。
就是想用表哥來威脅她,若是賢妃出了事,侯府再添風波,也對表哥沈承業不好。
可她卻不會如她所願,如果這件事表哥知道內情,且讓她忍了的話,那就不是她從前認識的那個表哥了。
如此想著,她不等侯府老夫人的攔阻,就將賢妃是如何害死了自己親妹妹沈漣漪的,又是如何對盧遠超一家趕盡殺絕的事,全都說了。
沈承業麵露震驚,轉頭看向了自己的祖母。
侯府老夫人不是長媳小王氏那等喜歡抹淚博取同情的人,她自有她自己的大道理。
“承業,當年你還小,有一直病著,家裏很多的事情都沒有告訴你,你姑母在宮裏頭,沒有外人想的那麼風光,尤其,她不能生。”
話說這裏,她才真正心酸的想要流淚。
她替她女兒難受:“做出那樣的事情,又怕你小姑母把這件事走露風聲給說了出去,她是一時糊塗,才把這樣的難事告訴了盧遠超,誰知道,誰知道那盧遠超是個蠢貨,竟然對你小姑媽下了毒手,將她從樓上推了下去。”
“祖母?”
沈承業簡直要瘋了,是大姑母害死了小姑母,都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怎麼口口聲聲都在替大姑母找借口。
萬般理由,都不是對一母同胞的親姐妹能痛下殺手的理由。
“您別說了,這件事錯在大姑母,我不是從前那個病懨懨倒在床上,什麼都不知道的蠢貨了,我有腦子,我能分辨出對錯來。”
對於從前自己對侯府一無所知的事,沈承業是覺得憋屈的。
人人都覺得他遲早會死的,都不把他當回事,侯府所有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會主動告訴他。
現在叫他來這裏坐著,祖母知道他有多麼難堪嗎,這時候想起他來,還是用來威脅表妹的。
。您提供大神夏雨微微的妙手成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