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珍珍每日巴不得留在何府不走呢,何姑媽來何府,她必定得跟來,把人叫了來,她要一頭霧水。
“外祖母,母親,叫我來幹什麼?”
何老太太就看向何妙菱:“菱兒啊,你叫你表姐來幹什麼?”
何妙菱命人鋪開紙張,對陶珍珍說道:“你的嫁妝都是你娘偷偷用我們何家的銀子買的,看在親戚的情分上,我才沒有叫人報官,隻是限期你們還錢。”
“可現在呢,你娘在老太太這裏哭著,說還不起,我想著,你們家確實沒有銀子了,還不起,那就這樣好了,緩你們兩年的時候,等兩年後,你們再還我銀子,怎麼樣,我夠仁義了吧。”
陶珍珍皺著眉頭,她就不喜歡自己好像欠了何妙菱什麼的感覺,這讓她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仿佛還要看她的臉色。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又不管這些事。”她哼了一聲,背過身,不想理睬。
何妙菱冷下臉:“表姐,你這不是耍賴嗎?怎麼,你以為把這件事甩到你娘身上,你就可以帶著豐厚的嫁妝嫁人之後賴賬了?”
何姑媽心頭咯噔一下,沒等女兒說話,她急忙說道:“你什麼意思,你要是寫字據,那就讓我來寫,何家的銀子都是我拿了的,我來寫。”
她剛才心裏就已經在偷偷嘀咕了,如果真要寫字據,不如她寫,目的嘛,也就是何妙菱想的那樣。
她寫的字據,當然她來還,但是呢,她有她娘這層關係在,隻要她娘活著一日,她就不會被這張紙給拿捏了,隻要在她娘麵前哭一哭,說沒錢,她娘還能眼睜睜看著她上吊嗎?
但是珍珍可不一樣,她嫁到了黃家去,那就是黃家婦,等於是黃家的債務了,這怎麼可以。
不得不說,何姑媽腦子是很精的。
“銀子花到誰的身上誰來寫,姑媽要是不舍得讓表姐寫字據,跟我耍心眼,那就別怪我翻臉了,把這件事告訴黃家去。”何妙菱不客氣地說道。
陶珍珍氣壞了:“何妙菱,你就見不得我好,是不是?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麼地步,你一再毀我的幸福。”
“毀你的幸福?”何妙菱可不背這個鍋:“怎麼,讓你嫁給郭誌達,這就是你的幸福?”
陶珍珍頓時白了臉,郭誌達那個無恥之徒,竟然說她蠢笨如豬,罵她是破鞋,還堂而皇之的算計她的嫁妝,她怎麼可能還會嫁過去。
“寫吧。”何妙菱瞧了瞧桌麵。
陶珍珍十分羞憤:“寫就寫。”
“不可。”何姑媽上前攔著,使勁給她使眼色:“寫什麼寫,我來寫就可以。”
“不行,我說讓她,就是她寫。”何妙菱來氣了,她可是債主,能由著她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寫就我寫。”陶珍珍氣衝衝地拿起筆墨來,正要落筆,但是她不會啊。
何妙菱輕笑一聲:“我說,你寫。”
陶珍珍這才咬咬牙地寫下來。
白紙黑字,證據確鑿,何姑媽氣的變了臉色:“何妙菱,你難道真還要兩年後到黃家去要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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