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們還想發怒,她張嘴就是一句:“我可是三爺的人,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到河裏頭喂魚。”
這些大多數就流露出害怕來。
何妙菱現在已經被盯著了,她知道,光借著三爺狐假虎威,還不足以贏得他的信任,於是,她拉住一個看起來很老實的小丫頭:“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裏?這離京城有多遠?“
小丫頭嚇壞了,趕忙搖頭:“我不知道。”
何妙菱隻得搖了搖頭,到處在船上尋找線索。
“主子,就這樣讓她到處亂跑嗎?萬一遇到了認識她的人……“那三爺的屬下,跑來告訴三爺。
三爺淡淡一笑:“誰敢和她相認,就不怕她脫離困境以後,對他們來個斬草除根?說不定,還有那被放大了野心,想要占她便宜的。”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當一個女人高高在上的時候,他們隻敢仰望,不敢想自己敢擁有她。
但是當她們落難的時候,這些男人又會膨脹起來,救不了她們不說,還想著伸出手,分一杯羹。
這樣的男人,太惡心。
何妙菱在花船上到處走動,三層的花船,甲板下一層,甲板上兩層,到處都是淫靡放蕩的氣息。
何妙菱皺了皺眉頭,正打算離開,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女子,衣衫不整的,笑著從屋子裏送出來一個老頭,她打了個哈氣,把這老男人送走了,一回頭,發現了幾步遠看著她的蒙麵女子。
她愣了一下,兩人互相打量了一下。
何妙菱走了過去,那女子瞪大眼睛,將她看了看,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我看你有點眼熟?”
是真的眼熟。
那女子神情一瞬間變得複雜,她冷冷地說道:“那你看我像誰?”
眼前的女子,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模樣,眉眼確實很眼熟,何妙菱便湊了過去,假裝仔細看她的臉,輕輕說了一句話:“胡玉珠是你什麼人?”
眼前的女子,倏然瞪大眼睛,一把抓住了何妙菱的手,想說什麼,她急忙左右看看,將她拉進了屋裏去。
“你是誰?”
進了屋子,她伸手就抓掉了何妙菱臉上蒙麵的手帕,眼前的人,也有點熟悉,但是她想不起來。
她忽然,渾身乏累地坐在床上:“都過去好幾年了,好多人,我都認不出來了,她們也不認識我了,不,我肯定……已經死了。”
何妙菱剛才隻是試探,沒想到,隨便這麼一問,竟然真的問到了。
胡貴妃娘家的侄女可太多了,嫡出的庶出的,一大堆,還有從旁支親戚那裏挑選出模樣更出色的,認作養女記到各位夫人名下的。
加起來,沒有三四十,也有二十七八。
京城裏,人人都不屑胡家人的作風,覺得都是靠著女人上位的,但是胡家這種徹底不要臉的作風,不是任何人都能拉下臉去學的。
就是想錢想瘋了的那種商戶人家,也學不到這麼的徹底。
胡玉珠隻是胡家小姐的其中一個,那眼前的這個女子,也是曾經其中的一個嗎?
何妙菱是最近三四年才開始在京城行走的,平時都是安安靜靜被小王氏關在永興侯府的後院裏,低聲下氣地做人。
那麼,眼前這個姑娘,真是胡玉珠姐妹的話,至少也是“走失”了三四年之久。
“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這女子警惕地問著何妙菱。
。您提供大神夏雨微微的妙手成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