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成功了?”

吳儀看到看著會客廳中身上皆帶著傷的眾人,還是有些恍惚。

自從知道今晚的行動後,她幾乎就沒合過眼。

哪怕隻是遙遙聽著內圍傳來的各種動靜,她的身體都止不住發抖。

頂著賀承的死亡注視,秦礪忍著脊背發涼的感覺,肯定道:“我們成功了!”

肩頭突然被一隻手搭上,他被拖走前不忘衝著吳儀吩咐,“造皇裏的人還麻煩你組織好。”

“我說悠香樓怎麼會平白無故找上門委托任務呢。”賀承環著胸,似笑非笑。

見秦礪沒說話,他也不在意,自顧自問著,“我那點破事,你都知道了?”

“抱歉啊。”見人自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秦礪隻得老實點頭,“這事就我和吳儀知道,沒有說出去。”

賀承沉默了好一會,最後突然笑了,帶著釋然灑脫,“無所謂了。”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跟你說。”

聽到這話,秦礪將視線移到了他身上,目光灼灼,假意推脫著,“這不太好吧。”

對上這道熾熱的八卦目光,賀承又沉默了。

但他也不是嘴硬的人,說不介意就是真的不介意了。

“這梁子都不知道該從哪一年開始講,我就長話短說吧。”

賀承突然躍到了屋頂上,拉著緊隨其後的秦礪坐下,突然問道:“你空間裏有酒嗎?”

沒想到他還惦記著自己是空間異能者的事兒,秦礪頓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就當是聽八卦要付的報酬吧!

他勉強花了幾個積分換了一瓶遞給賀承,頂著他疑惑的視線搖頭,“你喝就好,我不喝。”

抬手接了酒,賀承仰頭喝了幾口,陷入了回憶中。

“我們兩家是表親,平時都在外地各自討生活,但逢年過節免不了見麵。”

“眾所周知,魏家老太生出的兩個兒子都是不爭氣的,老大封建迷信,經常毆打妻子兒女,唯獨對魏錦富這個兒子萬般好,說他是什麼福星。”

當年因為國家要建什麼東西來著,整個村子都拆了遷,獨獨魏家老大對著剛出生的小兒子喊著福星。

“大家都說他這是想錢想瘋魔了!”想起村民對魏家老大的評價,賀承捏著嗓子惟妙惟肖模仿著。

“魏家老二就是我爸,他老人家是個喜歡白日做夢的,成天做著當官夢,天天出去燒錢請客,說是要打關係,替我們家的未來鋪路。”

他似乎有些醉了,搖搖晃晃轉頭看著秦礪,強調道:“我不姓魏,我跟我媽姓。”

“魏家兩個兒子互看不順眼是平常事了,大概是因為魏老大家暴時我爸袖手旁觀,甚至還不住地煽風點火,導致被魏壯嫉恨上了。”

講完這些陳年往事,賀承抬頭將剩下的酒一口悶了,猛地站起身來,“我回去休息了,別再來打擾我休息!”

送走賀承,秦礪心中百感交集,轉身回了悠香樓。

顧潯沫這會黏徐旻黏得緊,生怕一睜眼人跑了,跟著去了房間親自看著。

顧淇則是坐在角落裏,低著頭似乎有些困倦,腦袋一點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