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至此,徐遠深無話可說了,本還想再說他現在不是想幹不想幹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平安落地的問題,但這話怎麼好和劉加坤講呢。
離開劉加坤的家,徐遠深意識到自己不行了,還是劉加坤說的對,時代變了,他兒子是個人物,要擺平事,還得靠兒子結交的那些關係,關鍵是現在辦事和以前不一樣了。
過去,隻要給領導送點雞呀鴨啊鵝啊就行了,現在再送這些還行嗎?送酒送煙都不算什麼了,要想辦成事,得送票子!
給劉加坤送票子行不行?
徐遠深掂量著不行,劉加坤不在位子,給他送票子能起什麼作用?要送就送給在職的領導,不在職的,就不要再找了。
徐遠深鬱悶地回了家,徐震過來問是什麼情況,他不說話。
徐震就知道事情沒辦好,過了一會兒,徐遠深說:“我預感不太好,你最近多去縣裏走動走動,該花錢花錢,現在誰跟誰都不親,隻跟錢親,沒錢,你什麼事也辦不成,你先去謝士剛那裏一趟,石雲濤那裏,還能不能打通關節?”
徐震道:“石雲濤是不行了,縣領導出麵,他都不給麵子。”
徐遠深皺眉道:“你得罪他這麼狠?”
徐震說:“就是我一開始沒和他走近。”
徐遠深背著手說:“你大意了,但現在也沒辦法了,想辦法寫信告他,聽說鄉農技站那塊地拍賣是石雲濤搞的,這裏麵難道沒有問題?”
徐震聽了道:“肯定有問題,不過謝士剛在裏麵也有問題,要是告石雲濤,就要牽扯到謝士剛。”
徐遠深忽然手一揚,說:“你去找謝士剛,讓謝士剛擺平這個事,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楊軍明的工作組在峰下村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謝士剛讓他過去,不過是想穩定村裏形勢,讓那些與徐遠深過不去的村民不至於跑到縣裏搞事情。
好在徐遠深現在被免了職,村民們的情緒已經得到釋放,村子似乎平靜起來。
但人總是喜歡得隴望蜀,徐遠深見一切安然無事,他豈能將村裏的權力交給別人?
陳璐來到峰下村開展工作,隻能暫時擋住徐遠深重新上任的想法,但她不能一直兼任峰下村的支書吧?
這天,陳璐騎著自行車剛到村子裏,忽然從旁邊竄出一條大黑狗,把她給嚇了一跳,一下子從自行車上跌了下來。
她抬頭看了一眼,隻見遠處有一個人,打了一聲呼哨,大黑狗立刻跑了。
陳璐爬起來,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磕破了,自行車的腳踏板也摔壞了,她隻感到又疼又氣,眼睛都流了淚。
想了想,掏出手機打給了石雲濤,石雲濤接到電話後,連忙驅車趕了過來。
一看見石雲濤坐車到了,陳璐從旁邊的路沿石上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石雲濤忙跑過來問:“沒事吧?傷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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