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明道:“於少軍這小子在裏麵亂說話呢,估計咬了張祝君了。”
文大偉道:“張祝君現在跑了是吧?”
雷天明道:“於少軍老是認為我與張祝君關係怎麼樣,認為我在幫張祝君對付他,張祝君擔心有麻煩,就暫時出境躲一躲了。”
文大偉道:“你要想辦法摸一摸石雲濤的想法,我擔心下一步會出大事,你覺得呢?”
雷天明沉默。
文大偉道:“或許是我杞人憂天了,想想以前的情況,誰能想到會有今天的局麵?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句話說的真是不錯,現在真有些能充分理解了。”
雷天明看了看文大偉,說:“文主任你都看不到,我們就更看不到了。”
文大偉道:“政治就是一個鍾擺,往左擺多了,就會往右擺,而哪裏最安全?肯定是中間最安全,不要往左,也不要往右,左右逢源最好,想想真是這個道理啊。”
雷天明道:“但在當時,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擺回來呢?”
文大偉道:“沒錯啊,要不說人的政治眼光很重要呢,在官場上混,如果沒有政治眼光,是走不遠的,盛時要做衰時想,如果以為自己會一直盛下去,就會遇到麻煩的。”
雷天明道:“文主任,我當時可是有這種擔憂的,但是沒人聽啊。”
文大偉道:“天明,這事都怪我,如果我當時能調和你和秦磊之間的矛盾,讓你如願當上副局長,你就不會與張祝君有什麼聯係了是不是?”
雷天明聞言,默然片刻,說:“其實我與張祝君之間也沒什麼,不像外人想的那樣。”
文大偉道:“李玉民被打傷一案,當時張祝君可是找到你的,你是怎麼處理的?”
雷天明歎氣道:“一時糊塗,鑄成大錯,想想就跟做夢一般。”
文大偉道:“現在是不是暴露了?”
雷天明點了點頭。
文大偉道:“錢波已經死了,陳剛和王勝兩個小子已經出了事,我以為秦磊的事就算完了,現在看來沒那麼簡單,而你現在又遇到了麻煩,天明,你有什麼招沒有?”
雷天明半天無語。
“我們風光時,以為天下就是我們的,結果等到葉子落時,才發現,我們什麼都不是,位子那麼高的人都出了事,何況我們?我現在才明白,高層與底層是不一樣的,還是高層看的遠,我們看的太淺了。”
“我覺得石雲濤看的挺遠的,看看人家的工作氣勢,就知道人家看的遠。”雷天明忽然說。
文大偉道:“你說的對啊,但他為什麼會這樣?還不是因為有高層人士指點?”
雷天明道:“我覺得主要是我們自己意誌不堅定,怪不得別人,也怪不了大環境,對於曆史我們讀的太少了。”
文大偉聽了,歎聲道:“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曆史讀多了,什麼道理都懂,也未必就能把握的住,當麵臨誘惑時,誰又能熟視無睹?”
雷天明道:“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宿命,文主任,下一步你是什麼打算?”
文大偉想想說:“要不,到了周末,大家一起吃個飯,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