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雲也看見她了,本能用自己身子遮住她,還用大手捂住我的兩眼。
回到車裏,他低聲說:“今天住下來,等人群散了過來抓鬼。”
我看看附近說:“可這裏是個村子,也沒有旅館可住呀。”
賽潘安說:“就住這個廟裏呀,咱們車上有吃有喝還有毯子。”
我和蘭蘭對視一眼,一齊說:“好主意,好浪漫!”
我又咬文爵字起來:“歎息興亡千載上,荒村野廟總悠悠。荒台枕石波聲小,野廟臨江樹影寒。”
“哎香香姐,你別吟詩作對了,一聽你這調調我都笑不起來了。”
我笑笑,說:“那咱們晚上在這喝酒,我念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遇酒且嗬嗬,人生能幾何。”
我們正在嬉鬧,車窗被敲響了,趙淩雲落下窗戶,一位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臉露出來,他問:“幾位年輕人是外地來的吧?”
賽潘安搶先說:“對,我們是外地人,特地過來拜槐仙娘娘的。”
我和蘭蘭也順水推舟,“對對對,我們特地趕過來拜槐仙娘娘。”
來到人家的地盤得嘴甜嘛。
那中年人聽了開心大笑,說:“一猜你們就是專程來拜我們村的槐仙娘娘廟,我們這座槐仙娘娘廟可靈了,簡直是有求必應。”
“對對對,我們就是聽說槐仙娘娘廟靈才過來拜的。大哥,你是本地人呀?”我討好地問。
那中年男人說:“嗬嗬,我是這個村的支書,這座廟還是當年我爹帶頭建的。這樣,幾位年輕人,我們村有規定,隻要是外省來拜娘娘的我們都招待。”
真是想瞌睡遞過來個枕頭。
趙淩雲隨即說:“那就謝謝支書了,我們正愁附近沒旅店。”
支書說:“可不是嘛,我們這幾個村子住得遠,又是山路,人煙稀少,哪裏有旅店呀,所以從建了這座廟我們村就定下了這個規矩。那個,小夥子,跟我走吧,我家就在村西頭,幾步就到了嗬嗬嗬。”
“好的,那太謝謝支書大叔了。”我甜甜地說。
不用住廟裏了。
支書家也是兩層樓房,院子裏養著雞,在鐵籠子裏關著,種著花草,看起來收拾得很規矩。
支書提前打電話跟他媳婦說了,所以我們一進門他媳婦和兒子,兒媳婦就很熱情地出來迎接我們,把我們請到客廳裏坐,倒茶拿水果很是殷勤。
附近也沒看見超市沒地方買禮物,正好車裏有龍太子夫婦送給的長白山特產,有靈芝,山參,還有一些糕點和水果,我們就借花獻佛拿給他們一些,他們很高興地收下了。
村支書坐著陪我們,村支書媳婦和兒子去廚房做飯了。
村支書兒媳婦是個大肚子,看起來快生了,她是個很愛笑的姑娘,也坐在旁邊陪我們說話。
同為孕婦,我自然問她:“姐姐幾個月了,快生了吧?”
村支書兒媳婦本能地摸摸肚子,幸福地笑著說:“下個月就生了。”
村支書一臉慈愛地看看兒媳婦,跟我們炫耀,“俺兒媳婦能吃能睡,孩子肯定也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