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好疼,這是怎麼回事?”
阿爾托莉雅感覺自己的頭像是要爆炸了一樣,全身止不住地發酸,怎麼回事?為什麼整個身體感覺如此真實?竟然連疼痛感都如此清晰,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阿爾托莉雅伸出手,乏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接著緩緩睜開那雙翠綠色的眸子,見到映入眼簾的景象,不由一愣,隨即閉上眼睛,眨巴幾下後又再次張開,映入眼裏的景色仍舊是那破舊的瓦磚還有白色的窗簾,怎麼回事?這裏是什麼地方?
我不是應該在破壞聖杯之後,由聖杯回收失去意識和靈魂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裏呢?
“顏兒,你終於醒了。”
一個激動的聲音從床簾外傳了進來,阿爾托莉雅奇怪地將頭偏向一旁,用手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子,見到一個打扮頗為莊重的男子負手於自己的床旁,大約四十幾歲,一身黑色華服,頭上戴著紫金玉冠,麵相成熟威嚴,唯獨那雙鷹眸充滿欣喜的顏色看著自己,阿爾托莉雅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怎麼,顏兒?這是什麼名字?是叫自己嗎?
“顏兒,你怎麼回事?是義父啊,你不記得了嗎?”
男子感覺有些不對勁,將自己的身子坐在床旁,看著阿爾托莉雅的臉溫柔地說道:“顏兒,是義父,陳伯伯啊,怎麼,你不記得了嗎?”
陳伯伯……陳宇?
突然阿爾托莉雅原本泛空的腦袋湧入了許多景象飄過,讓她原本快要爆炸的腦袋簡直接近了崩潰的邊緣,不由握住自己的頭,將臉埋在蓋在自己身上的棉被上,痛苦地發著呻吟。
這一幕幕陌生的景色,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腦海裏?而且為什麼我對這些會有這麼大的熟悉感?不行,頭好疼,快要爆炸了。
“顏兒,你怎麼了?快來人啊,給小姐治療,快點!”
陳宇見到這個情況也急了,不由忙拉開嗓子衝著外麵大喊道,阿爾托莉雅在那種種景象腦中回旋之時,忍不住頭腦那種劇烈的撕扯感,頭一偏暈了過去。
皇普顏夕……。是,我的名字?
不知道睡了多久,阿爾托莉雅再次睜眼,猛地將身子蹦起,從床上跳了下來,口中喘著粗氣,一個腳步差點站不穩,忙拉著床頭的邊沿穩住身子,仍舊不敢相信出現在自己腦海的那種種情景。
“顏兒,你醒來了?沒事了嗎?”
一直看守阿爾托莉雅的陳宇見她醒來了,雖然對於她此刻的動作感覺有些奇怪,但也不由露出一絲放心的笑意,忙邁開步子往阿爾托莉雅的方向走了過去。
“義,義父?”
阿爾托莉雅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又再望了望四周的景象,古舊的宅子,梳妝台,檀木桌,白色的牆壁,佩劍,古箏,種種情景透露著濃厚的中國曆史文化,不由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看來,自己真的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時空,不再是原本的那個阿爾托莉雅,那個不列顛的亞瑟王,而是作為皇普家的庶女——皇普顏夕這個身份在這個世界存活著。
“你想起來了?顏兒,地上涼,你身子受了傷,不要坐在地上,來,快回床上坐著。”
陳宇見阿爾托莉雅終於記起了一切,不由鬆了口氣,還以為剛才的重傷真對她造成了什麼後遺症呢,忙拉著阿爾托莉雅的手將其扶向床旁,貼心地為她將被子蓋好。
“義父,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爾托莉雅靠在枕頭上,疑惑地問著陳宇,記憶中隻記得這裏是個被稱為玄空大陸的世界,還有自己現在的身份,皇普家的庶女,因其廢柴的靈根和私生女的身份,被拋棄在這邊城裏自生自滅,所幸得到邊城城主,也就是眼前的義父——陳宇的悉心照料,自己才沒有在小小年紀而死去。
不過記憶隻在這裏中斷了,而對於自己之所以受這麼重的傷勢,卻是忘記得一清二白,而且也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魔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是因為靈魂的穿越而導致的嗎?
“唉,這件事情都是義父的錯,義父應該多派些人去照顧你的,否則的話也不會被人奪了可趁之機。”
陳宇輕輕歎了口氣,卻讓阿爾托莉雅嗅到了一種棘手的味道,陳宇將大手撫在阿爾托莉雅的額頭上,露出一絲輕笑,“好了,先別想那麼多了,現在你的傷勢太重,還是先修養一下,這些事情義父自己會解決的,三天後就是魔力測試大會,你可不能耽誤了。”
“魔力測試大會……”
阿爾托莉雅嘴裏喃喃地念道,這才發現,三天後確實是整個玄空大陸最為聲勢浩蕩的一天,一年一度展開的魔力測試大會,年紀達到十二,三歲的男女均可參加,去當地的魔法學院測試自己的魔力成長指數,由此來決定這個人將後的命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