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小婉聲音,店員投來感激的目光。
棠藝暖冷哼一聲扭頭,嫉妒的目光直白落到薑姒身上:“來了,賤人!”
薑姒對她這頗具嘻哈的打招呼方式,一笑置之,偏頭低聲和秦小婉交流,兩人不知說了什麼,捂著嘴偷笑。
棠藝暖總覺得薑姒是在說她壞話,渾身像是被針紮般難受:“薑姒,別忘了裴老夫人讓你過來幹什麼,還不過來伺候我換婚紗。”
薑姒揉搓指腹,媚眼如絲:“你確定,要讓我來伺候你?”
棠藝暖心裏打鼓。
自從薑姒跟了裴硯,就像是換了個人。
她每次欺負薑姒,都要落下風。
久而久之,棠藝暖也不敢招惹薑姒,要不是這一次婚事敲定,裴硯那邊始終沒說什麼,她也不敢借裴母之口,把薑姒約出來。
“當然。”她吞了一口唾沫,仗著店裏都是裴家人,有恃無恐起來。
薑姒勾唇:“好,你要先試哪件?”
棠藝暖隨手一指:“這件!”
薑姒拿起,抱著婚紗走到了試衣間門口,挽起簾子:“請吧,棠小姐。”
棠藝暖高傲地揚起頭顱,走進試衣間。
試衣間裏可以容納三四個人。
薑姒也抱著婚紗進了試衣間。
棠藝暖伸長了手臂:“替我脫衣服。”
那口吻,妥妥的是主人在對下人。
薑姒淺笑著將婚紗掛好,手指輕點著棠藝暖的手臂:“我每天早上也是這麼幫裴硯換衣服的。”
棠藝暖臉色一變。
薑姒繼續:“我最喜歡給裴硯換衣服了,指腹拂過他手臂上流暢的線條,凹凸有致的腹肌,那簡直是每天早上最美妙的體驗。”
棠藝暖快瘋了。
她把薑姒叫過來挑婚紗,是為了讓薑姒看她是如何幸福地嫁給裴硯,而不是聽她說她和裴硯之間的事。
“你給我閉嘴!”棠藝暖轉身推開薑姒,氣息不穩,“你真是不要臉,勾引別人男人都可以這麼泰然自若的說出來,我媽說得沒錯,狐狸精的女兒就是狐狸精!”
薑姒捏住棠藝暖的下巴:“棠藝暖,你能不能別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兩句,還有,難道你媽沒有告訴你,一個巴掌拍不響嗎?就算是我媽勾引的你爸,但你爸出軌也是事實,可我沒見你對你爸喊打喊殺的,反而父慈子孝,這麼雙標,不好吧?”
棠藝暖被氣得失去了理智,餘光瞄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花瓶,抓起就往薑姒頭上砸去。
薑姒早有防備,抬手去擋,不料,卻看到原本向著她砸來的花瓶,硬生生轉了個方向,砸在了棠藝暖的腦袋上。
哐當一聲,花瓶四分五裂。
門外聽到動靜的店員撩開簾子,看到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棠藝暖光潔的額頭鮮血直流,腳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
而薑姒冷冷地看著棠藝暖。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薑姒拿花瓶砸了棠藝暖。
“快!快報警!”棠藝暖捂住額頭,虛弱開口,“這女人想殺我!”
這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店員肯定不會相信。
但這可是見麵分外眼紅的情敵。
秦小婉此時也擠了過來,看到地上的碎片,第一時間去看薑姒。
薑姒衝她搖頭,而後動作頓住,看到被無數人簇擁著,走進婚紗店的裴硯。
眼底火苗簇地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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