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冷了臉,幾個打牌的牌友還是頭次見她失態,一個個都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良久,裴母臉上的冷意褪去,溫和:“是。”
得到確切的日期,薑姒這才心滿意足:“謝謝老夫人了,不打擾您打牌了!”
電話掛斷,裴母氣得握緊手機,臉上卻依舊是慈眉善目的笑:“身體突然不舒服,今天就不打了,先散了吧。”
幾個太太如蒙大赦,鳥獸般散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裴母才拿起手機,又撥通了個沒有存的號碼:“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12號那天,必須把餘明送回去!”
說完,裴母便掛了電話。
……
薑姒下班後去看了江野。
畢竟不是真的被打,在醫院裏躺了幾天後,江野便開始覺得無所事事了。
今天薑姒一到,便開始詢問出院的事情。
“應該快了。”
她給裴母打完電話不到半小時,裴硯就給她發了消息,說是裴母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再等幾天,你要是覺得無聊,我給你找幾個陪聊小姐姐?”
江野神色不正常:“算了。”
難得從江野口中聽到算了兩個字,薑姒覷他:“怎麼?海王也有累的時候?”
江野偏頭不去看薑姒:“不是。”
隻是這幾天勾搭小姐姐時,總是會想起那天拍照的事情。
“你怎麼了?”薑姒總算發現江野異常。
江野回頭,強裝鎮定:“沒事,倒是你,我看公司同事在群裏說,今天總公司的股東來找你了,好像還把你訓斥了一頓。”
“害,沒什麼事。”
江野不信:“是徐飛義給你找的麻煩吧?阿姒,說真的,有時候我倒是希望你可以留在裴硯的身邊。”
薑姒眨眨眼,笑:“為什麼?”
江野:“那樣他們就不敢欺負你了!”
薑姒:“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別人終究是不靠譜的,再說,在親眼看到我媽的悲劇之後,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
江野心疼看著薑姒側臉,幽幽道:“要是我是裴硯就好了。”
薑姒偏頭,好奇看他。
江野一張臉瞬間漲紅:“咳咳咳……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
薑姒給江野倒了杯水,“別急,我知道你是看不得我受委屈。”
江野心裏五味雜陳,高興於薑姒沒有多想,又失落於薑姒沒有多想。
薑姒這兩天都沒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待在家裏看書。
進入書的世界,整個人都沉靜下來,時間不知不覺就溜走了。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十一號,薑姒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生日,而是明天就可以見到餘明了。
她伸了伸懶腰,看了眼籠罩在黑暗中的城市,換了身衣服,準備去樓下吃飯。
剛打開門,便看到站在門口,拎著外賣盒子的裴硯。
薑姒一怔。
“你……”
還未開口,她就被裴硯推著進了門,猛烈而又澎湃的吻,如同是海水拍打著礁石,讓薑姒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隻能被迫仰頭,在換氣的間隙,嬌嗔:“裴硯……”
換來的,卻是更加洶湧的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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