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承受灼熱烈火。
魏秘書從未見過在床上之事這般忍耐的裴硯。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除非離京都特別遠,否則每一次裴硯總是找薑姒解決。
今晚這麼好的機會,先生為什麼……
魏秘書動了動唇,終究不敢太歲頭上動土,默默地拉上門,等裴硯出來。
大概兩個多小時後,裴硯終於從浴室出來。
他身上圍著浴巾,神情萎靡,好似經過了一場搏鬥,眼睛卻特別的黑亮。
“立刻查清楚是誰下的藥?”
“是。”魏秘書擔憂,“先生,您沒事了吧?”
裴硯坐在床邊,閉上眼眸,一隻腳隨意架在床上,氣息不穩:“讓老秦過來。”
魏秘書見狀,不再多說什麼,應了聲是,走出門外,給秦司承打了通電話,便帶著醫生離開了。
半個小時後,秦司承抵達星海湖。
一推門便嘲笑躺在床上的裴硯:“阿硯,你不行呀,被人下藥了竟然自己解決,是不是老了,要不要給你買點補腎藥。”
“留著你自己吃吧,”裴硯臉色恢複幾分,但還是慘白得嚇人,他坐直身子,看秦司承,“讓你過來,有事。”
“什麼事?”
秦司承拖了張椅子,在裴硯身邊坐下。
“這段時間給我盯著阿姒。”
“哦,怎麼了?”
“棠藝暖不老實。”
秦司承笑:“打起來了?”
裴硯睨他,秦司承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真是不解風情,女人打架最好看了。”
裴硯沒力氣和他鬥嘴:“你必須確保她的安全,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我就在京都給你找塊風水寶地。”
秦司承拍著裴硯的肩膀:“我辦事你放心,不僅不會讓她少一根汗毛,我還能讓她多長幾斤肉。”
裴硯緩緩閉上眼。
不再理會秦司承。
似乎是嫌棄他聒噪。
秦司承自討沒趣摸了摸鼻子:“還有嗎?”
“嗯,過段時間讓棠藝暖也受受今晚阿姒受的苦。”
“為什麼要過段時間?”秦司承脫口而出,問完才意識到,自己又問了個蠢問題。
這麼做,當然是不想讓裴家和棠家懷疑到薑姒頭上。
而且,讓他出麵,又可以維持住現下裴硯和梅女士看似和諧的局麵。
裴硯掃他一眼,知道他是想通了,揮揮手:“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秦司承:“……”
工具人是吧?!
走到門口,秦司承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頭:“阿硯,你就這麼護著她?真不打算把她送出去了?”
裴硯:“我會想辦法把她送出去的,這段時間,你負責看好她就行了。”
秦司承不看好。
別的事,隻要是裴硯說的,他百分百相信。
但是這件事,他不信。
他感覺,折騰到最後,薑姒鐵定還是會留在國內。
不過,他沒說,關上門,讓裴硯好好休息。
門關上那一刹,裴硯痛苦睜開眼,眼底又掠過薑姒臉頰上的傷口。
他蹙眉,掏出手機,忍了許久,才沒有在美團上下單,給薑姒送藥。
他現在必須對她冷淡,對她狠。
讓她覺得他不愛她,她才會乖乖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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