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你一早上都是恍惚不安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其實,秦小婉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薑姒,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薑姒搖頭。
秦小婉在薑姒身側坐下,擁住她的肩頭:“阿姒,我們不是好姐妹嗎?”
薑姒的肩頭抑製不住輕輕顫抖。
“我媽……是棠雲生害死的。”
盡管她已經用力地壓抑顫音,但還是壓不住。
秦小婉和江野吃驚對視。
“寶,你怎麼知道的?”
“苗瀾,還有餘明的視頻都可以證明就是棠雲生在指使何刀疤。”
秦小婉心疼抱緊薑姒:“這棠雲生真不是人,謀色害命,不得好死。”
江野碰了碰秦小婉的手臂,示意她先別罵了。
秦小婉這才有所收斂:“對不起呀寶子,你打算怎麼辦?現在雖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但是恐怕直接證據,早就被他毀了吧?”
薑姒深吸了一口氣:“他能藏得那麼深,說明他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不能輕易出手。
我昨天想過了,棠雲生不可能無緣無故害死我媽,這背後肯定有原因,我想回家一趟。”
“你是說你以前生活的鄉下?”
自從薑姒到了京都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大概是因為那裏有著最不美好的回憶。
“嗯。”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吧。”秦小婉毛遂自薦。
江野不甘人後,也主動說道:“還有我。”
看著他們,薑姒笑了:“好。”
薑姒又養了幾天,等到能自如活動了,她便打電話給薑康成,把自己要回去的事情告訴他。
薑康成在電話那頭高興得像是拿到了糖果的孩子。
“好好好,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把家裏的大鵝宰了,我跟你說,你一定要提前說,到時候你就可以吃到現成的鹵水鵝了。”
薑姒笑,笑著笑著便有一滴淚滑落:“好。”
一旁裴硯抬眸,薑姒忙擦掉臉上的淚痕,又和薑康成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你後爸?”病房裏安靜一秒後,響起裴硯低沉磁性的嗓音。
薑姒:“嗯。”
“要回家?”
“嗯。”
談話就這麼戛然而止。
房間內再一次陷入到寂靜中。
薑姒有些受不了。
她以前不是沒有跟裴硯共處一室,但是那個時候,往往是他做他的事情,她幹-她的事情。
兩個人涇渭分明,互不幹涉。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那條線變得模糊,不再是兩個個體,更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個念頭,讓薑姒打了個寒顫。
她忙收斂起這亂七八糟的想法,猶豫問裴硯:“你去嗎?”
裴硯已經低頭敲擊鍵盤,聽到薑姒的話,停下工作,思忖片刻:“你家?”
“嗯。”薑姒有些後悔了。
“看行程吧。”
聽到裴硯的回答,薑姒更加後悔了。
她太了解裴硯了,他說看行程,就是在委婉拒絕了。
畢竟,他現在都不是裴氏的ceo,哪裏還需要看什麼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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