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司承:“你可以回去了。”
秦司承大著膽子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跪,我跟你說,其實最有誠意的是跪榴蓮,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記得拍視頻!”
“老秦呀,還記得那個到處找關係,就為了得到你號碼的那個女的嗎……”
秦司承立刻換了張臉:“那個……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絲滑溜走。
裴硯看著他的背影,拿起手機給魏秘書打電話。
“送個榴蓮過來。”
……
薑姒睡到半夜,起來看到床邊的裴硯嚇了一跳。
“你幹嘛?!”她打開床頭燈,這才發現裴硯竟然跪在了榴蓮上。
“你到底在幹嘛?”薑姒起身去拽裴硯。
裴硯卻扣住了她的手:“阿姒……”
薑姒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好好說話。”
“對不起。”
薑姒如臨大敵盯著他:“你幹嘛?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裴硯:“對不起,前幾年我不該為了把梅女士的注意力引走,不停地更換身邊女伴的。”
薑姒一怔,又摸了摸他膝蓋下的榴蓮,上麵的刺像是一排排鋸齒,從薑姒的指尖拂過。
“你先起來。”
“你原諒我,我就起來。”
薑姒看了眼他的膝蓋,又抬起頭認真地看著裴硯:“裴硯,這五年來你給我造成的傷害,不是一個榴蓮可以彌補的,你讓我原諒,我做不到。
如果你不想起來,那就繼續跪著吧。”
裴硯動作一頓:“阿姒……對不起,我知道,我這些年做了很多渾事,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刀子落下,傷口就會流血。
我就算是用一輩子都沒辦法恕罪,所以,阿姒,我是你的囚徒,你要是不高興了,想打想罵想怎麼蹂躪都可以。
但千萬不要拋下我。
這比任何酷刑都要殘酷。”
“我什麼時候說要拋下你?”薑姒心煩意亂。
“那你為什麼一晚上都不搭理我?”
薑姒吐出一口氣:“工作上遇到了些煩心事。”
裴硯覷她,眼底是明晃晃的我不信三個大字。
“好吧,今天我去見了趙輕歌,她的房間裏有你的照片,她還說,你每個月都會抽空去西國見她,裴硯,”薑姒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我不相信這些鬼話,可是那照片不像是p的,她為什麼會有你的照片?”
裴硯發出一聲輕笑:“所以你心情不好,僅僅是因為她手裏有我的照片?”
見裴硯還笑得出來,薑姒白他:“這榴蓮是假的吧,這會兒你都笑得出來?”
“這榴蓮當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話,等跪到你滿意之後,我切開給你看看,”裴硯笑著撫摸薑姒的臉頰,那眼神裏溢出光,仿佛是見到了無價之寶,“我笑是因為,我們家阿姒終於也吃起這細枝末節的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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