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耳朵都能滴出血了。
“不要問了,反正現在沒事了。”
裴硯霸道地抬起薑姒的下顎,審視著薑姒無處可躲的窘迫。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那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才能改。”
“不是你的錯,是……”薑姒說不下去了,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她的臉頰更加滾燙。
“總之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吧。”
裴硯卻固執地抓著薑姒的手,不放:“阿姒。”
薑姒沒辦法,隻好在水裏撲騰了兩下,慢慢地低下了頭。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保證,我說完之後不能笑話我。”
在裴硯的點頭保證下,薑姒才慢吞吞說道:“那天晚上,你走之後,我出去找你了,然後我在衛生間那裏聽到你和趙輕歌做那種事……”
“我當時並沒有和趙輕歌在一起。”
“我知道。”薑姒扁了扁嘴。
所以當時她才會做賊般逃走,覺得撞破了別人的好事。
“你知道?那你為什麼回來之後不理我?”
“不是不理你,我是……”薑姒欲言又止。
裴硯鮮少見她這樣,不由得來了興致:“那你是因為什麼?”
“因為那個人的聲音太像你了,我看到你的時候就會自動……想到衛生間裏那兩個人……你一碰我,我腦海裏全都是不美好的畫麵,不跟你拉開距離,難道我還等著大腦自動循環播放大片嗎?”
這就像看完鬼片閉眼後全是貞子。
明知道這個世界沒有鬼,但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呀!
“那你現在怎麼……”
“因為……我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完全可以把衛生間裏那個男人的形象,在我的腦海裏具象化了,我想到那個聲音的時候就不會再想到你的臉了,自然而然也就不會覺得難受。”
但……還是有點惡心……
不得不說,用這一招的人其心可誅。
見裴硯的唇角有裂開的趨勢,薑姒指著他,嚴肅道:“不準笑!你要是笑的話,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說完,薑姒才發現她簡直是幼稚死了。
臉不由得又紅了一層。
“哈哈哈哈,哈哈哈……”裴硯還是沒忍住,握住了薑姒的手指,“我們家阿姒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哈哈哈……”
“說了不準笑,你還笑!”薑姒羞憤地拍打著裴硯的胸膛。
兩人這一通打鬧,直到鬧到了淩晨兩三點才結束,看著浴室內的一片狼藉,裴硯摟緊了懷中徹底沒了力氣的薑姒:“睡吧,我一會兒來收拾。”
“別收拾了,快睡吧。”薑姒打了個哈欠,在裴硯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裴硯見狀,微微一笑,將人抱到了臥室。
在薑姒快要入睡之際,她迷迷糊糊聽到裴硯問她:“阿姒,如果當時那個人就是我,你會怎麼做?”
薑姒翻了個身,捂住了耳朵,嘴裏嘟囔著:“你忘了我爸送的剪刀了?”
裴硯輕笑,手指在她的臉頰上戳了戳。
“你真的舍得?”
薑姒已經睡著了。
裴硯也就不好打擾她了。
其實,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沒有問她。
她當時怎麼就篤定那個人不是他。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躺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