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薑姒等醫生替裴硯檢查完後才在椅子上坐下:“三天兩頭住院,真當自己是超人。”
“這次不怪我,”房間裏沒有其他人,裴硯委屈巴巴,“誰知道淮南哥會這麼狠,他手底下的人是真的想殺了我。”
薑姒看著他虛弱的樣子,不忍再說什麼,語氣放柔了幾分:“疼嗎?”
“不疼,心疼。”
薑姒:“……”
“你要是不能好好說話,我就走了。”薑姒起身,還真的要走。
裴硯拉住她的手:“老婆,別走!”
薑姒沒好氣:“放開。”
裴硯沒放,而是撫摸著薑姒的手,問道:“老婆,打了我兩巴掌,手疼不疼呀?”
薑姒:“……”
她的視線落到了裴硯的臉上,雖然那兩巴掌用的是巧力,隻是發出聲音,不疼,但她還是開口問道:“你呢,我打你的時候,疼不疼?”
“不疼,打是親罵是愛!”
薑姒忍無可忍:“裴硯你腦袋被驢踢了嗎?能不能好好說話!”
這麼肉麻,她快受不了。
裴硯笑,得寸進尺圈住薑姒的腰:“老婆,聽說你知道我和蘇意卿要結婚後哭了?”
“我什麼時候哭了?”薑姒一臉莫名其妙。
“就是那天下雨,你回來收拾東西,聽說你哭得很傷心,第二天還眼睛紅紅的去上班了。
就算知道是假的,但是想想我要和蘇意卿結婚,你還是吃醋了對不對?”
薑姒抽了抽嘴角。
她那天的確是哭了,那是因為心疼裴硯淋雨,至於第二天紅著眼睛去上班,完全是子虛烏有的。
驀地,薑姒忽然想到秦小婉曾經跟她說過的話。
她眯起眼眸,語調放柔:“老公呀~”
裴硯聽到這個稱呼已經條件反射有了不祥預感。
“聽說,你因為我不吃醋,很煩惱,所以我可不可以合理懷疑,其實你早就知道了馮媛熙的計劃,但還是故意喝下了有迷藥的酒呢?”
裴硯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個……這個……老婆,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為了證明你會吃醋……”
“是嗎?”薑姒湊近裴硯,笑眯眯的說道,“撒謊的人一年沒有xing生活。”
裴硯:“……”
“你們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秦司承的突然出現,成功拯救了裴硯。
裴硯從來沒有像是此刻這般覺得秦司承是如此的高大帥氣。
“阿硯這麼龍精活虎的,看來是沒事了,害得我們一路趕過來……”
“葉遲呢?”
見秦司承的身後隻有白薇薇一個人,裴硯蹙眉問道。
“在這。”
葉遲從門邊出現,眼底的清潮還未散去。
而他身側的秦小婉雖然已經恢複正常,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看到葉遲出現,裴硯緊繃的線條柔和幾分。
薑姒看了一眼兩人,對其他人說道:“我們出去吧。”
他們需要空間。
四人走後,病房裏的氣氛瞬間就冷了下來,簡直就像是死氣沉沉的墓地。
最後還是葉遲主動開口:“對不起。”
裴硯覷他:“你道哪門子歉?”
“如果我一開始和你一樣,堅定不移的懷疑淮南哥,也許就不用到這一步,你和薑姒這段時間也不用過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