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要是葉遲去了,再隨機應變吧。”
“嗯。”
薑姒掛了電話,拿了個包包便出了門。
一個多小時,她到了慕麗思。
其他人早就到了,而且葉遲就在裏麵。
隻不過,他和秦小婉各自坐一個位置,隔得比銀河還要遠。
薑姒在裴硯身邊坐下,旁邊就是白薇薇,她小聲問白薇薇:“這是怎麼回事?”
白薇薇馬上便知道薑姒問的是秦小婉和葉遲,她壓低聲音說道:“我和小婉是前後腳來的,來的時候,葉遲已經在這裏了。
小婉當場就要走人。
是南枝和南祈把人勸住的。”
薑姒環顧了一圈桌上坐著的人,小聲說道:“自從葉遲和小婉要離婚開始,我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坐的這麼齊的時候了。”
“嗨,要不是南枝死活拉著小婉,說不定,你來的時候,小婉已經走了。”
白薇薇的視線落到了南祈和南枝身上,“你說奇不奇怪,這兄妹兩個,一定要我們吃這頓飯,好像今天不吃,明天就吃不到這頓飯了。”
薑姒的視線也落到了南枝和南祈身上。
大抵是感受到了薑姒投來的目光,兄妹二人都看向薑姒,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手裏舉著茶杯。
“酒還沒有上來,但我們兄妹二人有太多感激要對薑姒說了,”最先開口的是南祈,“薑姒,今天就讓我們兄妹二人,以茶代酒,先敬你這一杯。”
薑姒起身,拿起茶杯:“你們這是怎麼了?”
南枝的眼眶微微發紅:“阿姒,這杯茶,是發自我和我哥的肺腑,當初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可能已經死了。
而南家的未來,也掌握在你的手裏。
我們南家,欠你的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有下輩子,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薑姒微微蹙眉:“不是,你們到底怎麼了?”
南祈和南枝不再說話,而是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薑姒隻能低頭去看裴硯。
卻見裴硯正認真把玩她的手指。
薑姒:“……”
她隻好也杯子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南枝和南祈又敬了兩杯,才讓點菜。
然而此時,飯桌上的氣氛已經悄然變了。
白薇薇也看出了今天的南祈和南枝很奇怪,尤其是南枝,動不動就眼紅了。
她不由得去看向薑姒。
在薑姒的眼神裏,她看到了同樣的疑惑。
她又去看裴硯。
裴硯還在把玩薑姒的手,仿佛在盤什麼珍寶。
似是完全沒有發現南枝和南祈的異常。
她隻好又去看秦小婉和葉遲。
見兩人一個低著頭努力忽視另外一個人的存在,而另外一個人目光灼灼,仿佛是在盯著獵物,便知道他們沒有注意到南枝和南祈的不正常,隻好無奈扶額,去看秦司承。
就在這時,安靜得隻有翻動菜單聲音的包間裏,響起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