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詩語一臉不解,“小姐姐,什麼意思?”
陳馨月輕聲道:“我說柳彩蝶肯定會選擇去伺候醫院裏的程海峰。”
“不可能。”
彭詩語搖頭,“程海峰的媽媽心裏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怎麼可能會讓她靠近程海峰。”
“換作是以前,也許有這個可能。”
柳秀英想了想說道:“以前她不管做什麼都有我伯娘支持,現在我伯娘徹底癱瘓,我堂大伯肯定不會讓她走。”
“你們別小看柳彩蝶。”
陳馨月露出一抹笑意,“越像她這種人,越會折騰事情。
你們可以等等看,柳會計絕對禁不住她。”
“不安分的性子。”
林靜瑜輕聲說道:“智商跟不上她折騰的能力,最後越折騰越慘。”
“說她沒意思。”
楊書玨對這號人物不感興趣,看向彭詩語,“程海峰這次在咱們水布村摔那麼嚴重,你是不是該去探望他一下?
你要是不去的話,你程叔叔兩口子說不定對你有意見。”
“無所謂,去不去都行。”
彭詩語心裏並不看重程家人。
對於她來說隻要程海峰沒有死就行了。
不過她習慣地問身邊的人,“靜瑜姐,我們要不要去?”
“確實該去一趟。”
林靜瑜知道她對程家人沒什麼好感,“不管怎麼說程海峰是來了我們知青院回去的時候摔倒。
我們這些人要是無動於衷的話,有些說不過去。
抽個時間安排,蘇知青帶男知青去一趟。
我們周末再去一趟。”
“這樣安排可以。”
陳馨月第一個讚同。
楊書玨沒有反對。
至於穆秋月更是毫不在意,對於她來說自己就是一個湊數的。
柳秀英不是知青,她跟程海峰又沒接觸。
她自然不會參加她們的行動。
“那好吧。”
彭詩語沒有拒絕,“算是給程叔叔一個麵子。”
“怎麼,還放下不?”
林靜瑜看到她的模樣,輕輕一笑,“別糾結太多,咱們可以喜歡任何人,也可以不喜歡任何人。
但是呢。
這個世上不是隻有黑與白,不是隻有對與錯,你要學會去包容一些事情。”
“靜瑜姐,什麼意思?”
彭詩語怔愣住了,真沒聽懂這話的意思。
剩下的其他人若有所思。
不過她們都沒有說開口說。
“我的意思呢,你可以不喜歡程家的人,不過也沒必要敵視他們。”
在場的人都信得過,在她們麵前說話,林靜瑜沒什麼顧忌。
早知道彭詩語因為程海峰走後門進入派出所成為公安,對程家人留下心結。
於是林靜瑜趁這個機會便提點,“說敵視也不對,應該說你對程家長輩失望了,不想搭理,對不對。”
“確實是挺失望的。”
彭詩語一臉坦然,語氣帶著幾分失落,“程叔叔沒退伍之前是我爺爺的警衛員,打小看著我長大,對我也算很好。
那些年我有自閉症,程叔叔都會想辦法買小玩意兒來哄我。
大約有七八歲的時候,我爺爺就讓他退伍轉職進入公安局,他仍然每年去我家拜訪。
他算是給我留下比較深刻的印象。
他對我們很好,我們也當他是叔叔看待。
其實當初我爺爺選擇送我下鄉來這裏,主要也是想著程叔叔在這裏,方便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