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對目標，一擊必中。”
高大武淡淡地瞥女兒一眼，“不是像瘋子一樣亂開槍，就算橫掃一批人，死的未必是你想要殺的人。
純粹是發瘋報複沒太大意義，反而叫我們喪失更多的人。
很有可能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就像這一次……
不僅三百人命喪春南縣，很有可能會讓國安部的人順藤摸瓜，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牽扯進去。
你自己說這樣報仇有什麼作用？
簡直是自己送人頭上門。
說你蠢不蠢。”
“爸，話不能這樣說。”
高柔美死不承認自己的過錯，理直氣壯回應，“起碼我讓春南縣一百多人為單雄哥哥陪葬。”
“蠢貨，你要是不讓派去的三百人死在那兒，算你有本事。”
高大武忍不住鄙視沒腦子的女兒一眼，“你想要報仇，先去調查清楚跟田單雄有過節的人。
把你想要報複的人名單列出來，然後一個個送他們去見田單雄豈不是更好？
好過你折騰了半天，該死的人沒死，不該死的人丟了性命。
據說田單雄在鄉下被人打斷腿聽說一直沒找到凶手，你要先把這號人物找出來送去見他，豈不是更有意義。”
“好，我聽爸的。”
高柔美點了點頭，眼裏露出凶殘的光芒，“不管是誰隻要跟單雄哥哥有關係的人，我要把他們全都送去見單雄哥哥。”
“哼！”
高大武冷哼了一聲，沒再理會蠢女兒。
“爸，別生氣了好不好。”
高柔美拉著父親的手撒嬌，“這次我錯了，以後我肯定聽話，不再惹您生氣。
爸，您就幫幫我嘛，派人個人下鄉去調查一下，把跟單雄哥哥有關係的人都幫我找出來好不好。
到時候我自己慢慢報仇，我就不信弄不死那些人。”
“我派人去調查沒問題。”
高大武吐出了一口煙，不緊不慢說道：“以下鄉知青的身份去春南縣，想要把事情調查清楚，沒有一兩年時間肯定不行。
就看你願不願意等。”
高柔美蹙起眉頭，“一兩年時間？是不是太久了一點？”
“一點都不久，說不定需要更長時間。”
高大武斜視她一眼，又道：“如果你沒鬧這一場，也許比較容易一點，春南縣那麼多人因為田單雄而喪命，說不定他已經成為別人的禁止話題。
剛去的人就敢打聽他的消息，絕對會第一時間被監視和抓捕。
隻能讓人下鄉去慢慢尋找機會，等他在春南縣混熟悉了，有相交的朋友，慢慢引導出關於田單雄的事情才有可能得到準確的消息。
所以你想要消息，隻能慢慢等著，中國有句老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你想要報仇隻能耐心等候。
要是不願意的話，你自個兒去折騰，別想再用我的人幫你做事。”
“知道了。”
高柔美心知憑自己的能力沒辦法報仇。
隻能聽從父親的安排，於是又問道：“爸，我現在怎麼辦？”
“好好考慮選擇做什麼工作。”
高大武眯起了雙眼，又道：“滬市，京城，香都，這三個地方，你想想選擇去哪兒，等春南縣有消息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留在這裏滬市沒什麼意思。”
高柔美撇了撇小嘴，“去香都太遠了，去京城看一看。
都說京城是臥虎藏龍之地，我倒要看看京城的虎是什麼虎，龍是什麼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