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牧聽到這裏,心中沒有太大的波瀾,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隻是他並不願意如此。
“姥爺,我想去邊軍。”
首座之上的老人並未有太大的波瀾,想來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隻是淡淡的開口道:“這件事情由不得你。”
“姥爺……”
嬴牧深吸了一口,開口道:“姥爺,牧兒已經長大了,也到了參軍的年齡了,怎麼就去不得邊軍?”
“牧兒……”
“讓他說。”
白歇想要開口,卻被老人打斷。
“若無邊軍的軍功,牧兒永遠都是你們羽翼下的雛鷹,如何為阿大和阿母複仇?再說了,誰的命不是命,大秦的其他人都去得,憑什麼我就去不得?還請姥爺成全牧兒。”
嬴牧說完這些便向首座之人跪下,嘴裏一直在念叨“還請姥爺成全牧兒。”
白歇和白休看著嬴牧,白休欲言又止。
首座上的老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開口道:“你可曾想過曦兒?”
聽到這句話,嬴牧停頓了一下,直起身來,頭上已經有了血跡。
是啊,他去了,曦兒怎麼辦!
“大父,曦兒求您了,你就讓牧哥哥去吧!”
一直在門外偷聽的白曦忍不住了,跑進大堂和嬴牧跪在一起,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
“哎!”
他們本來是打算用白曦來打消嬴牧的念頭,但是好像失算了。
白歇和白休對視了一眼,眼中也滿是無奈,他們的姐姐已經走了,他們不想在看著姐姐唯一的骨血也出現意外。
“阿大……”
白休剛開口,便被老人揮手打斷,無奈的道:“是啊,誰的命不是命,其他人都死得,我外孫就死不得了?不過這件事還得你大父同意,我答應你沒有任何用。”
“牧兒先行謝過姥爺,謝過舅父,小舅父。”
對於他們這樣的家世而言,老爺子的威勢一直都在,不是嬴牧想要怎麼做就能怎麼做的,這也是這些時日來,他感到最為壓抑的事情。
他早就知道為什麼姥爺和大父一直開始都不同意,畢竟他們家就剩下他了。
“你們先去吧……”
老人的聲音之中帶著疲憊,本來是讓嬴牧去衛尉的,卻因為幾句話而改變了決定,這個他還有去找老贏頭商量啊。
四人行了一禮便向門外而去。
出來之後,嬴牧便覺得身體輕鬆了不少,就連心中的陰霾也消散了一些,離報仇又近了一步了。
白炎突然說道:“晨哥,你不仗義啊,這麼坑兄弟。”
“那我問你,你爽不爽?”
“爽。”
“那不就結了。”
“姐,這次回來住多久啊?”
白炎賤兮兮的問道,聲音之中好像並不願意他在家裏待著,主要是怕挨揍。
“白炎,這次做得不錯,姐很高興。”
“嘿嘿,幫便……親姐夫辦事,我高興。”
“白炎,謝了!”
“自家兄弟,就別說兩家話了,嘿嘿。”
白炎的語氣卻是在邀功,不過這功還是可以邀的。
白曦略帶威脅的語氣說道:“白炎,白晨,我以後要是在聽著便宜兩個字,你們兩就等著吧。我這段時間不在家,我覺得你倆有點過得太舒服了。”
“不敢,不敢。”
白炎和白晨兩人連忙搽了搽額頭上的汗水,著實是怕了,打吧,打不贏,告狀?被揍的還是他們倆。
他們這位姐姐看著嬌嬌柔柔的,打起人可是狠得很。
嬴牧笑嗬嗬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其實他們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
對於白炎和白晨,他從來都是一眼相看,不存在親疏之分。
至於能不能去邊軍,還得看自己的姥爺能不能說服大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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