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蔽在斜坡草叢中,用槍指著對麵的包裹方向,周愚耐心等待。
對方受傷且中毒了,昨日那條大蜈蚣的劇毒周愚雖然沒有親自體會過,但草木沾染都能快速腐蝕枯萎可見有多麼厲害。
或許彈頭上沾染的不多,或許子彈出趟後的高溫下會對毒素有所影響,可對方隻要中毒依舊不容小覷,時間拖得越久對周愚越有利。
能用最小的代價達到最大的目的,沒必要去冒險,哪怕自身再強大也是如此,有時候往往盲目的自信隻會讓自己付出不可挽回的代價。
任何人都不容小覷,一旦發生不可挽回的衝突,哪怕死去的敵人都不一定能讓人放心。
從周愚丟出石頭吸引對方注意力,到雙方遠距離交手,直到雙方僵持,還不到十秒時間。
原本周愚以為還要僵持片刻,對方才會要麼想辦法退走,要麼孤注一擲想方設法動手針對自己,哪兒知那個女人比他想象的還要果決,甚至可以用狠來形容。
狠是對她自己狠,而且是把自身生命都交付出來的那種狠!
“不管你是誰,我認栽,說到底我們無冤無仇,希望給條活路,你提出任何條件我都答應,包括我的所有收獲,如果你是個男的,也包括我自己”
躲在充當掩體包裹後麵的女子如是道,語氣有些苦澀,咬牙切齒,聲音都帶著隱約顫抖。
說完後,她直接就將弓箭從包裹後麵丟了出去,丟出去足足二三十米遠,這樣的距離她不可能隨時再度拿到手中,以此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
不但如此,她還將手弩,短刀都丟得遠遠的,不低於自身三十米距離。
丟東西不過一兩秒,她頓了一下,包裹後麵的她緩緩高舉雙手,動作緩慢的站了起來,將自己毫不保留的暴露在周愚的槍口之下。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狠角色,見情況對自身不利,采取了對自己最危險也是最無奈的舉動,把生死交到了我的手中,生死隻在我一念之間’
心念閃爍,周愚都有些佩服她的狠辣,可佩服歸佩服,雙方已經起了這樣的衝突,已經無法挽回,而且自己生存地她已經知道,未免將來被對方報複,是不可能讓她活著離開的。
而且,對方難道就不是在用這樣的方式麻痹自己放鬆警惕?既然對自己都這樣狠辣,很可能是在利用自身作為女人的優勢。
甚至都無需考慮,在對方從包裹後麵舉起雙手站起來暴露於自己視野中的時候,周愚便抬起了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
就要毫不猶豫扣動扳機的時候,對方的一句話讓周愚遲疑了下來。
對方非是求饒,也不是提出利益交換活命,而是舉起雙手開口道:“我懷孕了,三個月不到,外表還看不出來,我知道你不信,但這是真的,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肚子裏的孩子能來到這個世界上”
砰!
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槍響了。
可子彈並未打中她,而是擦著她的耳朵飛了過去,她耳畔的短發都被子彈打斷了一些。
在槍響的時候,女人目露絕望渾身顫抖了一下,原本高舉的雙手閃電般下垂下意識護住了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