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漪越想越幸福,最終沉浸在了溫柔鄉裏,眼睛一閉……

徹底地喝暈了。

*

看著桌子對麵喝趴下了的男人,斯文和曜澄無聲交換了一個視線。

曜澄說:“我們今晚是要把他送回他爸爸家裏的,對吧?”

斯文毫無心理負擔:“當然。”

在把樊漪送走之前,曜澄還拿了樊漪的手機,又用樊漪的指紋解了密。

“讓我翻翻通訊錄裏有沒有那個相親對象的號碼……”

昨天,樊漪爸爸是把相親對象的名片發給了他們的。

可曜澄翻找了半天,都沒有在樊漪的通訊錄裏看到那個相親對象的號碼。

好家夥,連存都不存。

或者說,連聯係都沒有聯係過一次。

曜澄也是一隻披著純白兔子皮的壞狼,滿腹的壞水根本沒有地方使。今天,正好遇到了樊漪這個倒黴蛋。

曜澄毫不猶豫,立刻拿著樊漪的手機,給那個相親對象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內容編輯完了,曜澄就對著樊漪爸爸給他們的那張名片,把號碼上的數字,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對上,確認無誤後,發送。

之後,曜澄再從樊漪的手機上刪除掉自己發送過這條短信的痕跡。

要刪除之前,斯文湊過來看了一眼。

他想知道曜澄究竟寫了個什麼東西。

曜澄麵不改色道:“哦,就是簡單寫了一首詩。我最近讀了很多書,積累了一些寫作素材。”

斯文終於看到了短信內容——

“在金色的黃昏之巔,

我眺望著遠方的天邊。

心中燃起無盡的思念,

期待與你共赴那場約見……”

斯文震驚了。

他抬頭看了看曜澄,低頭看了看這封信。

這麼文藝的東西,竟然是曜澄能夠寫得出來的?

他還以為按照曜澄他們樂隊平時發新歌的創作水準,曜澄最多寫出一句“哦,你是我心中的火焰,是我的狂野,讓我們在音樂中擁抱彼此……”,撐死了。

斯文客觀評價道:“你好像有點東西。下次可以請你做槍手嗎?”

*

這個夜晚,樊漪又被管家送回了自己的臥室,睡得猶如一頭死豬。

他並不知道,已經有一條短信,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給了相親對象。

他更不會知道……

對他而言,那個相親對象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相親對象卻早就存了他的備注,並且每日拿出來三看。

今天第三看的時候,相親對象發現了這條短信,欣喜若狂。

對方終於等到了樊漪主動發出邀請。

於是,隔日,樊漪就被自家老爹提著耳朵,扯上了車,並且被綁在車後排。

“這一次你說什麼都要去相親,聽到了沒?”

前排的樊老爺激動道。

“人家姑娘可是特意委托她父親,再由她父親特意委托給我,再由我委托給你,讓你去這家餐廳見一麵。”

“這說明人家對你有意。”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再拖下去成了老男人,就沒人要了,知道了沒?”

後排的樊漪冷冷嗤笑一聲。

又來了,那個隻會PUA自己兒子的廢柴老爹。

*

樊漪最終還是被不情不願地按在了相親的餐桌上。

對麵的相親對象還沒有來,樊漪卻已經煩不勝煩。

“頭一次見麵就遲到,這種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