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普通市民。
和聯邦政府完全沒有一點牽扯。
那個注冊人一定不是真的發帖者,那隻是一個被拿來注冊資料的工具人而已。
線索到這裏就斷了,他們沒有辦法找出真正的發帖人是誰,也沒法找出究竟是誰想要誣陷歌微。
斯文一腳刹車停在了一家診所門口。
這就是那個心理醫生,小鬆田裕樹的診所。
小鬆田裕樹的家人在一個月前選擇移民,隻留他一個人在本地工作生活。
而幾天前,小鬆田裕樹本人在公寓內離奇自殺。
診所無人接手,更沒有人打理。如今,門口隻鬆鬆垮垮地貼著封條,旁邊貼著法院的拍賣通告。
斯文毫無任何心理負擔的就撕下封條,將門推開一點角度,閃身而入。
室內空間布局簡潔而精致,牆壁上掛著幾幅抽象藝術作品,中央是一張寬大的木質谘詢桌,桌上擺放著一些專業的心理學書籍。
在其中一個文件櫃上,斯文翻出了一本蒙上了灰塵的資料夾。
上麵寫著病人資料檔案。
或許他想要的東西就在那裏。
斯文抽出裏麵的文件,一頁一頁地翻過去。
如果這些東西是數字、數據、電子,或許X在兩秒鍾之內就能篩選分辨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偏偏這些是紙質。
在如今的年頭,已經很少有人用這麼複古的方式記錄。
斯文一頁一頁地翻過這些文件,每翻過一頁,就會有細密的塵埃浮在半空中。
*
聯邦總部大廈。
“怎麼會這麼突然?”
樊漪一身黑色風衣,快速穿過走廊。
從遠遠的角度看,就像是一團冒著黑煙的煞氣從走廊這邊穿到了走廊那邊。
這一場人事調動來得太突然,太像蓄謀已久的陷阱。
樊漪一路搭乘電梯,上了頂樓天台,撐開一把黑色的大傘,步行在水窪的倒影之中。
大雨如注而下,將整個世界都淹沒在無盡的雨幕之中。
遠處的高樓大廈在雨水的衝刷下,變得模糊不清。
樊漪就這樣在城市的最高點靜靜抽了根煙。
霧氣在雨中糾結,一如此刻的心情。
他需要一些時間來緩和現在的思緒,平複這種難以言語的焦躁。
“樊先生,樊先生!”
“樊先生,總算找到您了!”
助理慌慌張張地衝上來。
在見到樊漪的那一刻,助理重重呼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樊先生,剛才看到您搭乘電梯上去,還以為你一時想不開,想要跳樓的呢——”
畢竟這種事情也的確夠打擊人的。
當眾宣布調動,還讓人這麼沒麵子,擺明了就是針對!
“您可千萬別跳樓,您這一跳,宗政先生說不定很高興呢!”
“他剛剛上任,心中還忌諱您的餘威!要是您跳了樓,他連忌諱都不用忌諱了!!”
樊漪忍不住嗤笑一聲。
“你見過有誰來跳樓的時候還帶把傘?”
“我隻是上來抽根煙而已。”
他語調冷冷的,但卻帶著一種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