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秦儀看到楊博氣哼哼地離開後,才和湯實達往他的辦公室走去。

“病好醫,人心難醫啊!我女兒是陶老師班畢業的,她知識廣博、認真負責,人也和善,怎麼就攤上個這樣的老公。”湯實達實在有些氣憤。

“人的心是會變的。”秦儀雖然覺得應該把楊博繩之以法,但陶茗明顯沒這個意思,應該是擔心給孩子帶來不好的負麵影響。所以秦儀思考再三,沒出手把對方留下。

來到湯實達的辦公室裏,秦儀先開了一份解毒湯藥,安排人趕緊煎出來給陶老師服下,對方中毒不深,這副藥吃下去,按理說明天就能出院了。

這些事情剛剛安排好,周立業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湯院長,秦老師!”嘴巴倒是挺甜。

“什麼事?”湯實達對這刺頭也沒啥好辦法。

“我聽說秦老師給陶老師開藥了,她到底什麼病啊?”周立業因為之前和秦儀發生過衝突,所以還有些不好意思。

“經脈氣息紊亂,部分淤堵,調理一下就好了。”秦儀隨口一說,當著他的麵肯定不能說中毒了,那等於把病人的隱私直接曝光了。

“氣息紊亂?我在脈象上怎麼沒看出來?”周立業還挺好學。

秦儀清了清喉嚨,把氣息紊亂的脈象判斷給周立業講解了一遍,因為這和陶茗中毒的表象幾乎一模一樣,所以不怕周立業刨根問底。

“哦,我知道了!謝謝秦老師。”

“好好學,有什麼問題就來問我!”秦儀倒是不吝賜教。

“好的!”周立業笑嘻嘻地走了。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湯實達忍不住問起投標的事情。這件事關係到國醫院的生死存亡,由不得他不上心。

“該做的我們都做了,不該做的我們一定不要做,至於結果是什麼,都是上天最好的選擇。”秦儀說了一段玄而又玄的話。

湯實達握著茶杯,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你在敷衍我,可惜不能潑你一臉水。

由於時間原因,秦儀今天隻是講了一個小時的國醫補習課,來聽課的醫生擠滿了會議室,甚至保安保潔都來了四五個,一個個拿著小本本認真記錄著,比某些醫生都要認真。

現在外麵都在傳,隻要認真聽秦儀講課,都有機會成為國醫聖手。搞得很多人的心思都活泛起來,就算成不了神醫,最起碼有人生病了,知道是什麼病,怎麼對症下藥也是蠻好的。

秦儀對這些視而不見,隻要是熱愛國醫的人,他就願意教,能不能學到,要看對方的悟性了。

晚上返回帝豪苑的時候,發現五師兄今天沒有睡覺,而且把那口大棺材從地下室裏搬了出來,放在院子裏麵,而他人坐在棺材蓋上,眼睛看著浩瀚夜空。

“世界很大!”五師兄見秦儀走進院子,低聲說。

“下一句是不是,我該出去走走?”秦儀大概明白了五師兄的打算。

“我留在這裏還有什麼意義?是我保護你,還是你保護我?”五師兄翻了個白眼。

“小氣。”秦儀坐在五師兄的身邊,知道他一定還有話說,否則早就走了。

“你這樣是不對的,等到你進階不可知境的時候,大道雷霆絕對會劈死你的!否則就沒天理了。”五師兄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