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灑下,房間裏明明暗暗。

光影照在三個人身上,盡顯斑駁。

這件事秦儀必須問清楚,因為這件事將決定他接下來的行為。

屠千裏笑了笑,看著秦儀說:“這個問題要是別人問出來,還有情有可原。你熟知血龍海功法,難道心裏沒有答案嗎?”格格黨

“我心中雖有答案,但怕有人逆天行事。”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生生死死豈有對錯。”

“善就是對,惡就是錯,不管如何粉飾,我隻相信本心判斷。”秦儀堅定地說。

屠千裏頓了頓,“此事非血門所為。”

“知道了。”秦儀低聲回答。

“你提前來此,不會隻是為了問這種無根據的謠言吧?”

秦儀從戒指空間裏拿出一朵紅色的小花,花朵已經失去一瓣,現在隻剩下兩瓣。當年得罪錢家,秦儀曾經用掉過一瓣血靈花,換屠千裏震懾錢家,現在隻剩下了兩瓣,也就是兩個願望。

“明天錢家家主錢圓來參加血門重開慶典,請老館長出手擊殺錢圓,當然會有人配合製造擊殺環境。”秦儀鄭重地說。

屠千裏似乎對這件事已經了然於胸,微微點了點頭。一瓣花朵從花盤上落下,在空中化作一個紅色的小人,接著化作一道紅芒鑽進了屠千裏的腦袋裏。

這算屠千裏已經答應了秦儀的條件。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殺錢圓嗎?”

“無外乎恩恩怨怨,知道要殺,不知道也要殺,徒增煩惱而已。”屠千裏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秦儀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得到消息,明天四大世家會借機對你發難,到時候必是一場惡鬥。”

屠千裏淡漠地說:“知道了。”然後沒了下文。

秦儀抿了抿嘴,繼續說:“這位是我的好朋友楚風,我們是過命的交情。因為他脫離了盜門,所以我把血門功法傳授給了他,這件事沒有經過您的同意,現在想以一瓣血靈花相抵,不知道是否可行?”這件事一直困擾秦儀,真怕屠千裏翻臉不同意,那麼楚風的處境就尷尬了。

“可以!既然是你的朋友,等於由你擔保他的人品,唯一的條件就是血龍海功法不可外傳。”屠千裏一揮手,最後一瓣血靈花消散在空氣中,連帶著花盤、花杆也都消失不見,秦儀和屠千裏之間再沒虧欠。

“謝老館長!”

楚風沒想到秦儀竟是用一朵血靈花換來的他修行機會,要知道一瓣血靈花剛剛換了擊殺四大世家家主的條件,這玩的也太大了吧?!

“還不謝屠長老?”秦儀推了一把楚風,他可以叫老館長,但楚風必須叫屠長老,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楚風已經是血門中人,他肯定不能像秦儀這樣置身事外。

“謝過屠長老。”楚風連忙施禮。

屠千裏坦然受之,然後輕聲說:“明天是血門重開慶典,到時候我會昭告天下,楚風為血門第19代弟子,這位是血門門主童麗。”說完,從身上摸出一塊符片遞給楚風,這塊符片遠沒有秦儀那塊厚重,看上去也很簡易。

楚風收起符片,又給童麗施禮。不過童麗的表情有點淡漠,隱隱透著一股說不清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