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齊淼的臉上,幾粒雀斑尤為明顯。
“賣?我沒有賣過什麼東西啊?”齊淼矢口否認。
“沒有賣?那你能說說包裏的錢是什麼來路嗎?別和我說,你有個巨有錢的老爸,現在逃亡海外了。”秦儀冷冷地說。
齊淼臉色一陣陣發白,最後氣憤地說:“你派人監視我?”
“敢做虧心事,難道還怕別人知道嗎?”秦儀眼中寒光一閃。
齊淼心裏直發毛,秦儀的目光如刀,如同盯進了她的骨頭裏,在對方麵前似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好一會兒,齊淼猛然站起來,大聲說:“憑什麼杜有容那麼幸運,可以得到你的愛?憑什麼大家都誇讚她,而我就像隻醜小鴨一樣圍著她轉?憑什麼她可以戴價值上億的手鐲,而我隻能買染了色的地攤貨?憑什麼?”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機遇,很多事情是強求不來的。”秦儀的聲音愈發冷。
“我就是不想看你們好,不想你們和和睦睦,不想杜有容在我麵前秀恩愛!就算沒有人給我錢,我也會在杜有容麵前說你的壞話,如果她動搖了,至少證明她根本不配得到你的喜歡。所以,既能破壞你們的感情,又能賺點外快,我有什麼錯?”齊淼有些歇斯底裏。
“呃……我才發現,你這個人真不要臉。”秦儀淡淡地說。
“我怎麼不要臉了?”
“說到底,這是我和杜有容的事,關你屁事!”
齊淼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反駁秦儀,對方說得沒錯,這是人家的事,而且是私密事,她根本沒有權力摻合。她隻是杜有容的閨蜜,憑什麼影響人家的一生。
“我……我就參與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啊?難道你還能殺了我?”
秦儀冷冷地看著齊淼,準確地說,是在看她頭頂那條筆直的灰線,隱隱約約中,看到了她的未來。
“我要是想殺你,根本不會來見你了。我隻是來警告你,那些錢屬於某個行事凶殘的勢力,他們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我要是你就馬上躲起來,千萬不能被人找到。”
“你這是在咒我死嗎?你能不能再無聊一點!”齊淼用力拍著桌子,虛張聲勢地吼叫著。
秦儀眯著眼看著齊淼,那個可以為朋友不顧生死的女孩似乎已經死去,隻剩下一個由嫉妒支配的軀殼,這就是赤裸裸的人性。
“看來聯係你的人具體是誰,你也是不知道的?”秦儀問。
“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你可以走了。”秦儀通過雙眼已經知道了想要的答案,歎了口氣說。
“你……你讓我走,是不是已經對我下毒手了?剛才喝的茶水裏是不是有毒藥?”齊淼見秦儀讓她走,反倒是有點心慌。
“殺你隻會髒了我的手。”秦儀低著頭,不再看齊淼一眼。
齊淼扁著嘴,抓緊背後的帆布包,快步從秦儀的身邊經過,頓了頓,然後一路小跑離開了房間。
秦儀喝了口茶水,感覺有點苦澀,放下茶杯結賬走人。
出了門口,一道身影來到秦儀身邊,正是常寒小隊的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