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崔老二自小便得了弱症,這話可有依據?”左縣令問道。
沈秀道:“大人如果不信的話,大可以到楊柳村找個村人來問一問。還有曾經給崔老二看過病的楊大夫,他應該知道此事。”
楊柳村距離縣城有段距離,此時找人證已經來不及,左縣令便準備先退堂,等明日把證人找齊再審理此案。
哪知道沈秀卻搶在他前麵道:“大人,民女已經打聽過了,楊柳村有個村人在縣城的食肆做夥計。還有楊大夫,他最近在縣城買了個宅子,如今就住在縣城。”
左縣令放下手中的驚堂木,看了眼沈秀,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已經找好了人證,一副一定要今日結案的意思。
他先看了眼天色,這個時候傳召夥計和楊大夫不難,可這一耽擱,難免會誤了陪夫人用晚飯的時間。
他心裏微一猶豫,便聽大堂後麵的屏風傳來一聲輕咳。
這聲輕咳,左縣令熟悉得很,便掃了一眼眾人,麵不改色道:“本官去去就來。”
左縣令轉到屏風後,便見溫敏由丫鬟陪著坐在不遠處。
“夫人怎麼來了,可是等得不耐煩了。”左縣令溫言道,“夫人再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退堂。”
“這個不急。”溫敏卻沒有不耐煩的樣子,眼睛往屏風後掃了一眼,“那個穿丁香色衣服的小娘子我認得。”
“夫人認得那個沈秀?”左縣令訝異地問道。
溫敏淡淡一笑:“你不是一直都想見那個繡娘嗎,這個沈秀便是發現香囊端倪的繡娘。”
“原來是她。”左縣令愣了一下道,“那看來我得好好審這個案子了。”
溫敏道:“那你慢慢審,我先回去了。”
左縣令再回到大堂時,便直接讓人去把那夥計和楊大夫帶來。同時又派出幾個衙役,去拿崔家人等。
兩人被衙役帶過來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左縣令一拍驚堂木,“堂下兩人可是楊柳村人?”
兩人忙點頭應是。
左縣令便問道:“那你二人可知崔家老二自小有弱症,甚至有可能熬不過二十歲?”
上有威風凜凜的縣老爺,下有虎視眈眈的衙役。兩個人幾乎都沒怎麼猶豫,很快就從實說來。尤其楊大夫最了解崔家老二的身體,說他有八成的可能熬不到二十歲。
等崔家人到的時候,左縣令連刑具都沒用,崔家人便都招了,說他們是傷心過度,一時糊塗,所以才上門說槐花是掃把星。
真相既已大白,左縣令當場就讓崔家人給槐花賠禮道歉,又命崔家人在楊柳村和石頭村張貼告示,還槐花一個清白。
至於汙蔑槐花是掃把星的崔母,不僅被罰打二十大板,還要賠給槐花十兩銀子。
左縣令連夜審案的事,很快傳遍了縣城。
在眾人紛紛誇讚縣老爺勤政的同時,如意繡坊卻傳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賈林聽到這個案子的時候,當即就把麵前的桌子踹倒了。
“好好好,這可真是釜底抽薪之計啊!”
此時此刻,賈林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沈秀在他這裏爭取了一天時間,然後利用這一天狀告崔家人,給槐花洗清了掃把星的名聲。
如此一來,他手裏自然沒了挾製對方的把柄,那麼戳紗繡的技法也就要不到了。
就在賈林懊惱當初不該放走沈秀時,有夥計過來傳話道:“東家,朱繡娘讓我給您傳句話,說是她想要見您,還說這件事關係到如意繡坊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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