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謙本來想借著誇讚這個繡屏,打消衛宴對陶子卿的芥蒂,哪知道有人看不過陶思謙對衛宴的另眼相待,非要站出來搗亂。
“我怎麼看這繡屏平平無奇,一點韻味都沒有。”插話的人是陶思謙的表弟,黃廷鈺。
這黃廷鈺是陶思謙外祖家的表弟,論身份應該與陶思謙更親近,可是他不喜陶思謙的性格,反倒與陶子卿更談得來。
如今陶子卿負氣而去,黃廷鈺便有心想為對方出頭。
“這屏風如此俗豔,倒難為表哥你還能誇得下去。表弟真是替你為難。”
“廷鈺,不可胡說。”陶思謙的臉色不由沉了下來,“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我怎麼胡說了?”黃廷鈺不服氣道:“這繡屏上的牡丹本來就不怎麼樣……”
“你說這繡屏上的牡丹不怎麼樣,那黃公子的畫技一定很出眾了。”衛宴的神情在黃廷鈺詆毀這繡屏時,臉色就已經微沉。
陶思謙看出不對,還想打個哈哈過去。
哪知道黃廷鈺自己作死,硬著頭皮道:“衛兄這麼說,難不成是想與我比畫技?”
衛宴神情清冷道:“今日衛某來別院做客,本來是不想喧賓奪主的。隻是這繡屏是內人所做,黃公子如此詆毀,衛某倒要請教一番。”
“好,比就比,怕你做什麼!”黃廷鈺梗著脖子說道。
衛宴道:“既然黃公子要與我比畫技,那我有個提議。如果我輸了,便滿足黃公子一個條件。如果黃公子輸了,同樣要滿足我一個條件。”
一聽說比試還要彩頭,黃廷鈺不由有些猶豫。
衛宴看出了他的猶豫,輕笑一聲道:“黃公子要是放棄,也沒什麼。隻需要道一聲歉便是了。”
黃廷鈺這樣的公子哥哪裏肯道歉,而這正好上了衛宴的當。
“好,如果我輸了,就滿足你一個條件。不過這條件不能太過分。”
衛宴道:“我不會提什麼過分的條件。內人手裏還有七八架這樣的屏風。如果我贏了,這些屏風的去處就交給黃公子了。”
這個條件並不算過分,陶思謙本來想阻止這個比試的,聽到這樣的條件,便打消了主意。
衛宴如此生氣,還不如順他的意,讓他與黃廷鈺比一場。一來也讓黃廷鈺長個教訓。二來也賣沈秀一個人情。
至於黃廷鈺要是贏了,陶思謙想都沒想過。
剛才衛宴與陶子卿那一場比試,陶思謙也看出來了。衛宴不打無準備之仗,但凡他要跟別人比試,那一定是有萬全的準備。
他吩咐底下人準備繪畫工具的同時,便悄悄把袁子文拉到一邊問道:“衛宴的畫技和他作詩的能力相比,哪個更出色?”
袁子文手裏搖著一把紙扇,微微笑了笑:“這個嘛,聽說衛兄在進書院之前,曾跟著書肆的畫師學過兩年畫。不過他始終覺得這不是正途,所以很少見他提筆作畫。不過他的畫技,就連我們書院的李夫子都很稱道。說如果他將來科舉失利的話,倒可以做個名滿天下的畫師。”
陶思謙便看了眼黃廷鈺,這一局結果不用說了,自家表弟就等著掏錢買那些牡丹繡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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