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珍珍便向管事介紹道:“這是我們織繡局的沈娘子,她的畫技不在我之下。”
管事這才看了沈秀一眼,對於衡陽長公主來說,多一個人幫忙當然是好事,所以他沒有反對戚珍珍帶上沈秀,等兩人坐上馬車後,便吩咐車夫回公主府。
衡陽長公主府內,一隻全身雪白的貓正懨懨地躺在貓窩裏。
衡陽長公主看著愛貓病弱的樣子,不時拿手帕擦一下眼淚。
身邊的丫鬟勸道:“公主不要傷心了,管家已經派人去織繡局了。戚繡娘很快就到。”
衡陽長公主擦著帕子道:“當年駙馬把雪兒送給我的時候,它才一個多月大。如今駙馬死了七八年了,原以為它能代替駙馬陪著我,沒想到它也要離我而去了。你讓我怎麼不傷心?”
正當這時,貓窩裏的雪兒好似聽懂了公主的話,弱弱地叫了一聲。
衡陽長公主聽到這聲弱弱的貓叫,更心痛了。
她一輩子沒有孩子,駙馬死後,就與這愛貓相依為命,自然對這隻貓有極深的感情。
而公主府的下人也都知道公主對這隻貓的感情。
戚珍珍和沈秀下了馬車,管家便提點她們,讓她們不要當著公主的麵,問任何有關雪兒的事。
沈秀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衡陽長公主的愛貓叫雪兒。
等管家把戚珍珍和沈秀帶到衡陽長公主麵前,沈秀也看清了雪兒的樣子。
難怪宮裏的畫師畫不好衡陽長公主的愛貓,原來雪兒是一隻通體雪白的長毛貓。
像貓這樣有毛發的動物,本來就是最難畫的。更不用說通體雪白的長毛貓了。
當戚珍珍看到雪兒的樣子後,也是麵露難色。
因為蘇繡擅長繡貓,而陳繡娘又是其中的翹楚,所以經常有人來求陳繡娘繡一幅貓像。
戚珍珍在給陳繡娘打下手的時候,便畫過不少種類的貓。
本來她畫貓的技藝並不算多出眾,可陸朗願意幫她揚名,所以她的名氣漸漸流傳了出來。
衡陽長公主也是聽人說過她的名字,所以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把她請了過來。
如今衡陽長公主看到戚珍珍麵露難色,但還是抱著幾分期望道:“素日聽聞戚繡娘擅長畫貓,不知道能否給我這雪兒畫一張貓像?”
以她長公主之尊,能用這樣的語氣對戚珍珍說話,已經是很難得了。
戚珍珍當然能聽出衡陽長公主的誠意,可正因為如此,她才不能欺瞞對方。
“我是很想為長公主效勞,可是恐怕我的技藝根本拿不出手。”
衡陽長公主的希望立時就沒了,眼睛也沒有了光彩。
“不過我的技藝拿不出手,但沈娘子的畫技卻是在我之上的。”
戚珍珍也不忍看到衡陽長公主失落的表情,便加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剛剛落下,衡陽長公主便朝沈秀看了過來,一臉疑問地說道:“這位沈娘子是?”
“這位沈娘子也是織繡局的繡娘。”戚珍珍趕緊介紹道,“她不僅繡技出眾,畫技也是數一數二的好。”
衡陽長公主的心裏便又升起了一絲希望,期盼地看向沈秀,“那依沈娘子看來,這幅貓像能不能畫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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