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了近兩年,如今大雨一下就連續下了兩天才慢慢轉晴。
這幾天大家難得悠閑的休息了幾日,倒是小鈴鐺反倒成了最忙的大忙人。
每天上午得跟著師父學醫書,下午就要被薑席年帶著去給秦瑜解毒。
解毒的時候小鈴鐺不僅要觀摩,還要在不同階段去給秦瑜把脈,感受不同階段的脈搏變化。
短短兩三天時間下來,小鈴鐺對脈搏的了解就又深了一個層次。
原來人的脈搏竟然能反應出這麼多細致的小問題啊~~~~
也正因為小鈴鐺天天往秦瑜這裏跑,對秦瑜也已經很熟悉了。
自從被封印了記憶以後,秦瑜雖然還是冷冰冰的性子,但至少吃飯吃藥乖了很多,薑席年對此還是很滿意的。
不過,大雨總是會停的,所以雙方早就已經商量過了,等雨停之後就繼續趕路。
雖然旱災結束了,但邊關城破,誰也不知道敵國什麼時候會打到這裏來,留在這兒終究還是太危險。
況且,他們都已經舉家出發了,還不如重新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重新安家呢,否則豈不是白折騰了?
於是,在雨停後的第二天,等路上的泥濘稍微幹了一些之後,隊伍就重新出發了。
這天下午,小鈴鐺跟著師父在秦瑜的馬車裏給他診脈,她的小手現在已經能很熟練的掐到脈搏了。
“師父,小哥哥這不是已經好很多了嗎?基本上看不出來身體裏還有毒素了。
而且師父你今天針灸的時候都沒有多少毒血出來了,小哥哥是不是算好了?”
秦瑜看向薑席年,這幾天他能明顯感覺到身體輕快了很多。
薑席年搖搖頭,“哪有那麼簡單。他中毒多年,毒入骨髓,即便解了毒,這副身體也是要多弱就有多弱。
後麵的溫補調理可一點兒不比解毒簡單。不過明天開始,針灸的方式就要變了,到時候你記得用心學。”
小鈴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小哥哥有些弱啊,那我以後診脈的時候小心些。”
秦瑜的臉色一黑,看向薑席年的眼神有些不善,“聽人說,薑神醫腎虛?”
薑席年身子一僵,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秦瑜口中說出來的。
“你,你這是聽誰說的?沒有的事兒!是小鈴鐺剛學的時候診錯了。”
小鈴鐺點點頭,“對的,那時候我剛學,還不太懂呢。不過師父,我現在已經厲害很多了,我幫你再診一診唄?”
薑席年瞪了一下這不省心的小徒弟,“不用了,為師還要去準備明天用的藥材呢,你沒事兒拿你小哥哥玩兒吧。記得背書,明天我可是要抽查的。”
說完薑席年快速的從馬車上衝了出去,動作之迫切,竟帶著幾分逃跑的意味兒。
小鈴鐺都有些傻了,“什麼嘛,我明明都已經很厲害了,師父為什麼不相信我?”
她有些失落的垂著頭,看著還真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樣子,但心裏想的卻都是怎麼找機會偷偷給師父診一次。
她是一定要摘掉自己把不準的頭銜的,哼!
秦瑜倒是知道怎麼回事兒,看著薑席年落荒而逃的身影輕輕勾唇,轉頭便看到了小鈴鐺失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