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孫毅才緩過神來,一雙眼睛一改往日的憂鬱,多了幾分釋然和坦誠。
他眼神定定的看向小鈴鐺,滿眼都是驚喜,“是了。如此簡單的道理,竟然困擾我這般久,當真是被這那汙濁迷住了眼睛。
枉我一向自詡才華,如今反倒被私心雜念擾的忘了初心。
竟還不如你這樣單純赤誠的孩子看的通透,當真慚愧,慚愧啊!
我若能早點看破,如今大概也不會是這樣的光景了。不過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小鈴鐺笑笑不語。
其實很多時候就是這樣,隻要把事情放在不同的人,不同的視角上看就會有不同的答案。
很多人終其一生都在追求功名利祿,可一個人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走,又能帶走什麼呢?
那一切不過都是外物幹擾,從始至終人活一世,活得隻是這一身,一心,一夢罷了。
看破那些浮華,才能獲得真正的自在。
小鈴鐺這邊認親宴辦的紅火,另一邊的薑席年也沒閑著。
他一路上風塵仆仆,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藏劍山莊。
剛到山腳下,就已經有人在這裏候著了,看到他的那一刻,立刻喜上眉梢。
“薑神醫,您真的來了,二弟說您今日會到我還沒敢信呢!”
薑席年擺擺手,不悅道,“許修遠那臭小子呢?”
許修傑眉頭緊皺,“二弟自回來後就一直在研究解藥的事情,似乎剛剛有些眉目。”
薑席年知道這二徒弟的性子,倒也沒有多計較。
“行了,先帶我去看看你爹娘的情況。好好的武林盟主,怎麼還能讓人給暗害了?
說出去也不怕丟人!你爹也是,連你娘都保護不好,真是枉為男人,等我見了他的!”
許修傑是啥話也不敢說,隻能薑席年說啥應啥。
畢竟這麼多年挨揍的經驗積累下來,他還是很有眼力勁兒的。
薑席年被許修傑引著來到後院兒,看到了早已陷入昏迷的夫妻倆。
麵色蒼白,雙唇已經紫到發黑了,臉上還有一道道黑色的紋路,看起來還真挺嚇人的。
他不敢多廢話浪費時間,上去掐住了女人的手腕,那微弱的脈搏幾乎都快探查不到了,幾乎可以說細若遊絲。
眼下這情況,即便是他薑席年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薑席年快速拿出金針,“臭小子給他們壓製的還不錯,這毒確實有幾分霸道,竟然還是兩種毒藥混合而成的效果。
兩種毒素如今相生相克,還算平衡,必須得同時解除這兩種,否則一旦平衡打破,那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隻是這樣一直壓製著,消耗的是他們自身的精氣,時間長了肯定不行。
給,用這幾根兒參須去燉上一鍋母雞湯,撇去上麵的油,給他們倆一人喂上一碗。
我現在給他們行針,疏通一下氣血,稍後我再去研究解藥。”
許修傑聽到這話並不意外,之前二弟就說過,所以利落的接過參須就去幹活兒。
薑席年還有些舍不得,這樣好的參須可是用一根兒少一根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