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家峰兒的死,沒那麼簡單,原來,都是戚川的陰謀!”鄭威攥緊拳頭,憤怒地一拳砸在了桌麵上。

楚景言知道,僅僅是這些還不夠。

他要的是,鄭威主動和自己站在一條船上。

“有一事,吾一直想不明白,這大盛的江山,分明是將軍和戚川一起守住的,可為何這功勞都是他戚川的,百姓們也都隻記得他們戚家的好,吾真的替將軍感到不值。”

“在吾心中,將軍才是真正的將帥之才,那戚川不過是出生鄉野的莽夫,根本沒辦法和曾是武將世家出生的將軍比。”

楚景言又用一番看似真誠的話,激起了鄭威的嫉妒心和不甘。

一步步,引誘著他上鉤。

“如今,戚家大勢已去,如果將軍此時能返回戰場的話,那百姓們肯定就知道了,誰才是真正守護大盛邊境的戰神,大盛第一大將軍的位置,非將軍莫屬。”

鄭威埋藏在心底的欲望,被勾了起來。

“三皇子此番來此,不是單單為了和我說這些話吧?有什麼話,咱們還是開門見山地直說了吧!”

鄭威不信,楚景言專門跑來就是和自己說這些廢話的。

這隻比狐狸還要精明的狼崽子,肯定另有目的。

楚景言見時機差不多了,黑眸微微眯起:“父皇近日龍體越發地差了,人也越來越糊塗了,你也知道,我那位好大哥,和戚家之間的關係不一般,時不時地在父皇耳邊提起以往戚家的好。”

“更何況,戚寒洲身邊的那個對他愛的死心塌地的雲福郡主,可是我姑姑留下的唯一血脈,萬一,父皇念及舊情,一個心軟,我怕,要不了多久,父皇就會赦免了戚家的罪。”

先皇後生大皇子的時候難產而亡,剛好是皇帝帶兵四處征戰的時候,所以,剛剛出生的大皇子便被養在了戚家,和戚家的大兒子,一起喝著戚夫人的奶水長大,那關係自然不一般。

戚家那幾個孩子的命,就是大皇子跪在殿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求來的。

雲福郡主曾是盛京最受寵的郡主,皇帝對她的寵愛程度,甚至在宮中那幾位公主之上。

楚景言這話,有一半是真的,剩下的那一半,則是他編出來的。

可鄭威全都信以為真了。

“那戚家可是賣國,大皇子是不是糊塗了,居然還在替戚家求情!”

“所以,我今日來,就是想要和將軍合作,咱們一起聯手,不能給戚家任何翻身的機會。”楚景言終於說出了自己此番來到鬼荒大獄的目的。

這幾日,接連發生的事情,搞得楚景言心情非常差。

鬼方那邊拿著大盛邊境的布防圖,都能被打敗,實屬在他的意料之外。

偷偷安排進入鬼荒大獄的那批死士,這麼些天,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

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沒辦法,他隻能用計,讓鄭威這個老東西幫自己的忙。

“翻身?戚寒洲那廢物瞎子,在這鬼荒大獄裏,是否還活著,都是未知呢。就憑那廢物和幾個毛還沒長齊的孩子,如何翻身?”鄭威冷笑。

楚景言冷眸陰鷙一眯:“是嗎?可我聽說,他們不僅活著,還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