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一直在問屍骨的事情。
蒙闊就算是再蠢，也大概猜到了，他們是在懷疑那屍骨不是戚遠洲的。
雲茯和戚寒洲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緊接著又問他，是否親眼所見戚臨洲的屍體。
誰知，蒙闊又搖了搖頭：“臨洲少將軍的屍體，被尋回來的時候，可以說，也是麵目全非了，似乎是被林子裏的猛獸啃咬過，根本沒辦法通過臉來辨認出他的身份。”
“隻啃咬了臉部嗎？胳膊腿的，全都好好的？鎧甲上，衣物上，有猛獸啃咬過的痕跡嗎？”
蒙闊繼續回憶，過去的片段：“好像隻有臉被咬得嚴重，胳膊腿的都還在。”
雲茯水眸似是凝結了一層寒霜：“所以，那兩具屍骨，你們是這麼認的？”
這也太草率了！
蒙闊被她問得一腦袋的霧水：“那不然呢？你小子還有其它的辨別辦法嗎？”
雲茯回道：“我若是在現場，自然有辦法辨認。”
隻可惜，沒有如果。
按照蒙闊這個說法，雲茯覺得，屍骨在戰場上收回來的時候，就弄錯了的可能性很大。
拿戚臨洲的那具屍骨來說，猛獸單單啃咬臉部，身體的其它部分卻完好無損，這也說不過去吧。
除非有人故意，毀掉那屍骨的容貌，用他來頂替了戚臨洲的身份。
可這人為何這麼做呢？
目的是什麼？
雲茯想不明白，戚寒洲這邊也毫無思緒。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別和我打馬虎眼了，是不是遠洲和臨洲的屍骨，都不對？”
蒙闊見她又問起了戚臨洲來，便聯想到，是不是兩人的屍骨都弄錯了。
雲茯看了眼戚寒洲，戚家兩位兄長的屍骨不是本人，到底要不要和蒙闊說，讓他自己來做決定。
“沒什麼，我們隻是問問。”戚寒洲沒有選擇告訴蒙闊，並非不信任他，而是，不想讓他摻和進來，被戚家牽連。
雲茯大概懂他的意思了，也適時地將話題轉移開：“我會些醫術，大將軍若是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治療腿上的傷。”
到海城的港口還有幾日，接下來的時間，雲茯閑著也是閑著，想著如果蒙闊願意相信自己，那她就出手替他治好腿上的傷。
如果不信任，那便當她沒提好了。
蒙闊愣了下，才從之前的話題裏回過神來，隨後，一句廢話都沒有：“好，你治吧！想怎麼治就怎麼治。”
戚寒洲也不知道是在哪裏認識的這小子？
不管是聰明才智也好，品性脾氣也好，都很對蒙闊的胃口。
雲茯走到床邊，又看了眼他腿上的傷勢，之前在島上的時候，時間太緊了，她並沒有檢查得太仔細。
這會兒，經過一番認真的診斷，已然有了結論。
“你這小腿的骨頭摔斷了，隻是在表麵傷上藥沒有用，外麵的傷可能會愈合，但裏麵的骨頭，長不好，你就無法站起來像正常人一般用雙腿走路。”
“你小子的意思是，我還能站起來走路？不用拐也行？”蒙闊登船之後，其實就已經有隨行的大夫看過了，大夫診斷後，告訴他，他這條腿怕是好不了了，估計以後是離不開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