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蘇玉濃的畫像移到蠟燭的火焰上,看著畫中女子一點點被火焰蠶食。
賈謀士:“殿下需要臣如何判斷?”
“明天你隨本王去異聞樓,到時自會知道。”
“現在,你替本王診診脈,看看本王的身體狀況如何。”
溫折枝自身就能夠感覺到身體的好轉,但不清楚好轉程度。
賈謀士有謀略,但他的醫術遠勝謀略。
懸絲搭脈,賈謀士的表情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行醫多年,自認醫術無雙,他替溫折枝調理多年,對方也隻是身體狀況不惡化。
可現在,可現在……
溫折枝:“穩定心緒,告訴本王,本王的身體究竟如何?”
賈謀士疑惑狂喜:“恭喜殿下,賀喜殿下。您體內舊疾漸愈,便是腿部經絡都有複蘇之象。”
“殿下,您此次外出,是遇到了什麼貴人嗎?”
溫折枝:“貴人沒遇見,倒是遇見了位詭詐毒婦。”
“臣可以見見她嗎?”
溫折枝:“明天你就可以見到。”
賈謀士:“讓你腿複蘇的是蘇玉濃?”
“嗯。”
“這與地網傳來的消息不符啊。蘇玉濃不就隻是個鄉野村婦嗎?為什麼會有如此驚豔的醫術?”
溫折枝:“地網該整頓整頓了。”
查錯消息,便是有問題。
賈謀士:“臣下這就傳令下去,重整地網。”
溫折枝:“蘇玉濃醫術精絕一事,不可外傳。否則本王不會念你追隨多年。退下吧。”
他揮了揮手,賈謀士離開。
溫折枝撥了撥畫卷燒完後的灰燼:“蘇玉濃,除了醫術,卦術,你還會什麼?”
書房內無人應答。
同一時間,護州寺廟。
寺廟內的鍾聲響了四十四下,寺內也就死了四十四名和尚。
為活佛者,眼裏眾生平等,也眾生皆塵土。
伽羅索了四十四人的命,依然是護州寺內主持,九州無數人的供奉信仰。
身披袈裟的男子於佛前燃香,而後淨手走出佛寺
京都將亂,他不會插手入局,但需冷眼旁觀。
……
暴雨漸歇,黑沉詭暗的夜也慢慢褪去,天光即將破曉。
“音音,我不是,我沒有。我愛你……可蘇玉濃她不是我的骨肉。音音……她不像我,她會殺了我的……音音!”
蘇府主殿,蘇老爺子從噩夢裏醒來,渾身都是腥臭的汗。
他的額頭上還殘留著不易被察覺到的黑灰。
聽到他的聲音,蘇府管家帶著幾個信得過的老下人進了屋。
“老爺,您怎麼了?”
蘇江:“我夢到了音音,她來向我索命,說我沒照看好她的女兒,她要拉我入地府。”
“我還看見他和蘇睿在我們的喜床上糾纏。”
老管家:“老爺,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您不必再想起來給自己添堵。現在府上的如夫人,秦夫人都是外界人人稱道的賢妻,也是您的賢內助。”
“秦夫人是不錯,但蘇如……她在對待蘇玉濃的事情上,到底缺了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