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濃:“恩公,我沒有耍您。
我隻是必須確認第二味藥引已經到手,方才能夠為您煎藥。我擔心您服用天玉蠶後,一個月內拿不到洛神木。”
溫折枝能讓異聞樓主都忌憚,必然能力不凡,本領超然,但伽羅同樣也深不可測。
有關溫折枝雙腿複原,蘇玉濃隻想做到萬無一失。
“洛神木也在本尊手裏,待第一階段治療結束,本尊會將它給你。”
溫折枝本不想這麼快讓她知道,但他想盡快恢複雙腿。
蘇玉濃:“您先把洛神木也給我看看,我才信您。”
她經手過無數病人,許多病入膏肓的病者為了盡快治療,常常會操之過急,以至於之後適得其反,踏足黃泉。
恩公心誌不凡,但也著急想痊愈。溫折枝很有可能為了立刻進行第一階段的治療說謊騙她。
她得盯緊些。
溫折枝見她如此固執,心內竟升起點點暖意。
她當真是關心他,方才會這般麵麵俱到,小心謹慎。
“給你看也無妨。”
溫折枝敲擊輪椅:“小金。”
黃金巨蟒從他身後的房間爬出,蛇口叼著漆黑的木頭。
黑木頭上的檀香淡遠悠長,讓人見之寧神。
蘇玉濃沒有上前檢查,隻看了看:“恩公,小金叼著的是落神木。可惜它還沒有成熟,並不能起到藥引的作用。真正的落神木,得有神落啊……”
溫折枝:“何意?”
“修佛法至巔峰的人,落心頭血,傷心淚於千年扶桑木上,落神木,才算真有“神姓”。您還是將落神木還給伽羅,我去替你取他的傷心淚,要他的心頭血。”
蘇玉濃暗自慶幸提前驗看,若是落神木離開伽羅太久,也就成了死木。
白千算:“蘇玉濃,你好生狂妄。竟說能讓人間活佛傷心落淚,還妄圖取他心頭血。這話,我都跟溫折枝都不敢說。”
蘇玉濃:“人間活佛,又不是真的佛。他還是人,就算七情淡薄,六欲冷涼,那也還有。我要喚醒他的七情六欲,讓他品人家悲苦,他自會落淚。”
“我若引他下神壇,沾紅塵千丈,傾心傾情於我,那我即便毫無勢力,武力低微,也能讓他自願取出心頭血。”
白千算:“你的想法,可真是對人間活佛大不敬,這話若是傳出去,你能被他的信徒打死。”
蘇玉濃:“我不止要對他言語大不敬,還要對他身體不敬。我會輕薄他,調戲他,讓他先對我動身,再動心。”
“你就不怕惹怒他?”
“他若真是活佛,那我言語如刀,對他來說也隻是風聲過耳。我輕薄調戲,也隻如落花沾衣。他如做不到這些,那他連人間活佛都算不上。”
“可他都不在意,你還怎麼撩動他?”
蘇玉濃:“循序漸進,螞蟻吞象。為了讓恩公痊愈,我不介意多費心,多耗時。”
白千算:“蘇玉濃,你不去當魔教妖女可惜了。滿嘴歪理邪說,偏生讓人無法反駁,還覺得句句在理。”
“不止如此,你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哄人的甜言蜜語。”
“我哪兒哄人了?”
白千算:“蘇玉濃,你敢指天發誓,你想去撩伽羅,真的隻是為了幫溫折枝拿到真正的洛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