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心道:“難怪……”以清朝的官製,江蘇最大的是巡撫,秦家就算在商界混的再開,也得罪不起地方巡撫。他不以為意的一笑道:“我有分寸的,適可而止就是了。”
李翔說的輕鬆,秦吟雪心底卻很是複雜,欲言又止,李翔如此為她考慮,讓她很是感動,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當晚秦安設宴,款待了李翔,讓秦卓銘拜師。
秦卓銘二話不說,歡歡喜喜的行了拜師禮,給李翔上茶。
秦卓銘的態度讓秦家父女大掉眼鏡,互望了一眼心道:“這小家夥怎麼這麼好說話了。”
秦卓銘悄悄的用隻有兩人聽見的聲音說道:“拜了師,就不是外人了,可以傳我絕技了吧……還有,我說話算數哦,你教了我,我在姐姐麵前給你說好話……”說著還別有深意的眨了眨眼。
李翔搖頭苦笑,真是人小鬼大。
因為身份不一樣,李翔從客房搬到了專門為秦卓銘師傅準備的上等別院,正好與秦卓銘一個人的院子相鄰。
當天夜裏,秦卓銘偷偷的鑽進了李翔的房間,手中拿著一隻烤的油光發亮的類似於小鳥的動物,嬉皮笑臉的道:“翔哥哥,這是我親自烤的,分你一半,味道可好了。”
李翔看著獻寶似地秦卓銘,笑罵道:“你小子年紀輕輕就當花和尚了,就不怕你爹扒了你的皮?”
秦卓銘嗅了嗅味道,撇了撇嘴道:“我爹才不會怪我呢,別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那老家夥精明著。他讓我裝和尚,吃素菜,心底早就過意不去了,哪裏會管我偷偷的吃什麼。你不要我可吃了啊,上好的鸚鵡肉,別有味道。”
李翔有著怔怔的看著秦卓銘,這小家夥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好玩好鬧,指不定是個天才,坐在他前麵道:“若是朱瑜的那隻會說話的鸚鵡,那我真是要嚐嚐了。”
秦卓銘嘿嘿的笑著:“就是那傻小子的,我姐姐不喜歡他,還死皮賴臉的,討厭死了。不過我倒是喜歡多來幾個像他這樣的。天天有禮物收,玩膩了就丟,又不用做什麼,不拿白不拿。前些天,他還送我了個大珍珠呢,聽說這東西磨成粉,可以美容,我就磨了給小白擦臉,也沒什麼效果嘛,是不是,小白……”他衝著門口叫了一聲,一條毛茸茸全身雪白的小狗跑了進來,親昵的圍著秦卓銘的腳邊轉。
李翔徹底傻了,這富二代的生活,他還真不懂,用珍珠給狗狗敷麵膜,這要有多奢侈。
秦卓銘繼續的說著,“我年紀還小,分不清楚好壞。但你是我姐姐的朋友,她的朋友,肯定是好人,我告訴你拉,那壞蛋有個很可惡的爹爹,很壞很壞,是天底下最壞的壞蛋,三天後可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壞蛋的兒子……”他自顧的說著,見李翔已經將鸚鵡肉吃的差不多了,突然改變了說話的語氣,老氣橫秋的道:“古話說吃人嘴軟,你吃了我的東西,可要教我玩彈弓,不許賴皮。”說著,不等給李翔回答的機會,一骨碌的跑走了。
李翔嚼了嚼嘴裏的肉,怎麼感覺讓一個屁點大的小孩給設計了?
算了,反正又不是什麼真的不傳之秘,隻是……
秦卓銘的一番話最讓李翔在意的是朱瑜的父親,他並不認為秦卓銘在胡說八道,小孩子或許不懂事,但他們善惡觀是最實在的。記得秦吟雪也說朱瑜的父親是條瘋狗,他很好奇那個江蘇巡撫究竟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