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蔡啟僔、孫在豐、曹寅一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蔡啟僔、孫在豐笑問李翔,顧雲曦琴聲如此優美,為何能夠睡的如此深沉。
李翔也不知何故,曹寅雙眼委屈的往李翔身上瞄著,明明是自己有追美之心,怎麼覺得成了拉皮條了,他們聊的那麼歡樂,自己話都搭不上。
李翔讓他瞧的很不自在,苦笑道:“天曉得會出現這種情況,最多我吃虧點,教你一些西方的知識,助你抱得美人歸。”
曹寅雙眼一亮,這才笑逐顏開。
李翔回到了府邸,腦中想著今日的收獲,寫了一封信,打算明日交給濟世,讓他帶給鼇拜。
如今他以入朝為官,但並沒有走進鼇拜黨這個圈子裏,李翔暗自向鼇拜表示,如果他公然走進圈子,將失去與曹寅、康熙接觸的機會,發揮不出自己存在的意義,不如劃清一點距離,反而會有奇效。
鼇拜為人自負,相信李翔在工部裏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也應了他的要求。
故而現在李翔基本上不怎麼與鼇拜往來,有事情商議,大多都是通過工部尚書濟世的傳達。濟世作為李翔的直係上司,與李翔走得近,並不會惹人懷疑。如果紮海真的歸降了康熙,一但讓鼇拜察覺,那就有好戲看了。
他將書信放好,走出書房來到了院子裏,練習了一會兒醉拳。就算再如何的忙碌,他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來練習醉拳與槍法,在這個亂世必須要有一套防身的絕技,這是最起碼的生存之道。
醉拳繁瑣變化無常,李翔僅是練習招式就足足用了三個月,便是如今他依舊沒有做到將這套功夫融會貫通。
“不錯,比起原來是生硬,已經好了很多,足見你這段日子沒有荒廢。”
便在他收拳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李翔大喜轉身,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傅老!”他對傳授他絕技的傅老存有感激之心,今日發現傅老是傅山,又旁敲側擊從蔡啟僔、孫在豐等人口中探出傅山的事跡之後,對於這位奇人從感激變為了敬佩。
傅山點頭道:“你習武時間不長,又錯過了最佳年紀,勤能補拙是令你增強實力超越自身的唯一之法。你如此用心,也不枉費我將此拳法傳授於你。”
李翔上前深深一拜,道:“傅老授技之恩,晚輩銘感五內,無以回報,請受晚輩一拜。”他本有心答謝傅山,如今得知對方是當今著名大儒,這一拜更加真誠了。
傅山毫不做作的受了這一禮,方才道:“原本以為再無相見之日,卻不想今日意外相聚。足見你我緣份實在不淺,我明日即將南下,今日來找你,實是有事相求。我那好友顧炎武生性倔強,常得罪人。似乎命中放煞,常受牢獄之災。十年裏被關了三次,次次都有性命之憂。你身為今科狀元,前途無量。若我這好友再出意外,還望你能夠出力相助。”
李翔道:“傅老相托,晚輩自當盡力而為。隻是晚輩好奇,傅老一代奇人,怎會莫名傳授我拳法?僅是因為緣份?”他原來是信了傅山緣份之說,但今日得知傅山的真實身份,當即起了懷疑。
傅山早年抗清,現如今在不在抗清第一線無法確定,但可以肯定,類似他這類人不會為了“緣份”就將自己最新創出來的絕技,傳授給他這個與鼇拜、清朝走的很近的他國小王子。
他甚至懷疑傅山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傅山人老成精,哈哈笑道:“你也不用試我,正如你想的一樣。我早已知道你的身份,你叫李翔,並非是什麼小王子諸葛正。我雖不知你的目的,但小胡說你可信,那就一定有可信的理由。”